這個白人男子,自然就是蘭斯德了,而他為什麼會以缺了一臂的形象出現,在這裡暫且不提。
蜀山弟子們見到蘭斯德出現,紛紛面面相覷,蘭斯德樣貌特殊,不似中土之人,這倒也罷了,最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熵魔的身上?呃,或者說從熵魔身上現身,總之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所謂事出反常即為妖,蘭斯德顛覆常識的登場,自然是讓一干蜀山弟子們心頭打鼓不斷。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出手繼續攻擊好,還是先看一看再說的好。
而蘭斯德,他聳聳肩,可能是想要用手錶達一下他的心情,但是在看到自己缺了一條手臂之後,則是嘆息一聲,搖頭道:“明明我自己的傷勢都還沒有徹底好,可還是要來做這種事,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理會蘭斯德想要做什麼,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太武卻是意念傳音,對陣中的蜀山弟子叫道:“此人極度危險,不要停手!”
聽到太武的傳音,蜀山弟子們不再猶豫,當即便啟動了天璇迷陣最厲害的殺招,天璇迷局!
身處陣中的蜀山弟子同時閉上了雙眼,而處於三清殿中的青石也是,當然他此刻失明,談不上閉眼,他只是盤膝正坐,手中,卻是彷彿捏著一枚棋子一般。
頓時,身處天璇迷陣中的蘭斯德,彷彿感覺整個世界發生了變化。
天空消失了,不,不能說是消失,而是被替換成了一片無垠的黑暗,在他的腳下,卻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像是圍棋的棋盤那樣,人身處這棋盤之中,就和一枚棋子沒什麼區別。
蘭斯德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饒有興致的說道:“有趣,有趣,沒想到這個世界還能夠用出這種等級的陣法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是涉及到了空間和能量方面……哦,不對,也可能是另外一種。”
這時,天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枚巨大的黑色棋子,這枚棋子直徑有三米左右,如同一塊巨石,劈頭蓋臉的朝著蘭斯德的頭頂落下。
眼見如此,蘭斯德自然不會坐等這枚棋子落下把自己壓成肉泥,身形一動,便離開了黑色棋子的籠罩範圍,熵魔自然也是緊隨在他的身邊。
當這一枚棋子落下之後,蘭斯德忽然發現,自己沒法動了,是的,就好像他自己也變成了這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一樣,動彈不得,只能按照棋手的意志來移動。
蘭斯德冷笑不已,道:“想把我當成棋子?你配做那個棋手嗎?”
聽見蘭斯德這麼說,青石的聲音在這棋盤上響起,道:“不敢,請先生進入此棋局,無非是想與先生對弈一局,不知先生可願賞臉?”
蘭斯德淡淡的道:“對圍棋我也略懂,既然請我入局,那我就和你對弈一盤又如何?”
“哈……如此甚好,那麼,這位先生,請落子。”
此時的三皇殿內,被太武安排呆在三皇殿內的姍姍影兒三人,此時全都是面露焦急之色的走來走去。
熵魔突入蜀山,突破護山大陣雖然顯得無聲無息,但是,天璇迷陣中那麼大的動靜,總歸是瞞不住的。雖然沒能親眼目睹,但熵魔侵入蜀山帶來的危險感覺卻是無時無刻不在侵擾這三個小丫頭。
熵魔很危險很可怕,姍姍和影兒不僅這樣告訴李憶如,李憶如自己,更是發自內心的有一股恐懼。那是一種深入心靈的恐懼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熵魔就曾經給她帶來過巨大的心理陰影和傷害,所以才會有這麼深刻的恐懼感。
而現在熵魔來到了蜀山,就好像獨自一人在家中的孩子,明確的知道了門外就有著妖怪,而且這妖怪還在砸門。
姍姍道:“終於還是來了啊,那個蘭斯德和熵魔……”
影兒也是皺眉,低著頭悶悶的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哥哥他們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不也從來沒有退縮過嗎?我們也是中洲隊的一員!”
姍姍點點頭,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是呀,我們也是中洲隊的一員。從很早以前開始,我們不就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夠拖累哥哥,一定要幫上哥哥的忙嗎?這一次,也是如此,我們一定,一定要救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