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第一次被何慧頂回來。
有點發愣。
自己大姐怎麼這樣了?
“大姐,你說什麼?”
“二弟你這樣可不行啊,年紀輕輕這耳朵就不太好使。這還給人家在廠裡當領導,這樣可不行啊?姐姐告訴你,我這孩子教的挺好,我家這閨女兒子一個比一個強。再怎麼說晴晴現在可是在京都大學上學,我怎麼教育孩子,可用不著你在那裡指手畫腳,你教好你們家兩個孩子就行了。”
這話已經是相當不客氣。
何建氣急敗壞了,指著何慧,“你,你,好心當成驢肝肺!”
“老二啊,爹媽又不是沒教過你,別隨便用手指著別人。那樣是很沒禮貌的,就算我沒什麼文化,我也知道跟別人說話得客氣點兒,況且我還是你大姐,於情於理你也不應該用手指著我。”
何慧坐到自己娘身邊。
老太太拍拍何慧的手。
那一臉的與榮有焉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說得好,老二你大姐說的對,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我從小到大沒少教你,能隨隨便便拿手指人嗎?
況且這是你大姐。她說說你怎麼了?你自己也沒看看你,大過年的,你說的那是人話嗎?你大姐拿回來的茅臺酒,你自己不讓你爹喝,反而要拿回去送人。”
何建底氣不足了,“媽,我不是正好要用啊,反正家裡也有,幹嘛還讓我白花那錢呀?咱家喝啥不是喝呀,喝二鍋頭那不是照樣喝。”
“二弟,我告訴你這茅臺酒我是專門給咱爸買的,所以你就別惦記了,要想送禮你自己去買,也不過就是200多塊錢,你們兩口子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也有五六百吧,買個茅臺酒還是能買得起的。”
何慧神色自若的從何建手裡把酒瓶子拿過去。
這一次何建不撒手也不行。
眼睜睜的看著大姐擰開了茅臺酒的瓶子蓋兒,給自己爹面前的酒杯倒上了酒。
“大姐,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這麼說就有點兒生分了,我就是覺得咱們自家人喝什麼酒不是喝,幹嘛非要喝茅臺呀?您看看您還非要和我對著幹。
我能好一點!對咱們家不是好處啊。怎麼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啊?”
何建不理解!大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懟的他幾乎要啞口無言。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瓶酒嗎?再說了這是慧慧專門拿回來孝敬我的,既然她說喝那就喝,我今天也嚐嚐這200多塊錢的酒是啥滋味兒,到底和二鍋頭有啥不一樣?”
老爺子不想繼續讓老二在那裡嘮叨。
滋溜一口。
老爺子眉眼都開了。
樂呵呵地把酒杯放下,不由的點點頭。
“這酒味道還真好。色清透明,醬香突出,醇香馥郁,幽雅細膩,入口柔綿,清冽甘爽,酒體醇厚豐滿,回味悠長,空杯留香持久,真不愧是國宴茅臺啊!好酒!”
老爺子不由得讚歎道,對於他這種常年喝酒的人來說,當然品的出來酒的好壞。
這可和二鍋頭不是一個味兒。
茅臺酒這是醬香酒,對於他這種老酒鬼來說,這個酒的味兒的確是好呀,入口就知道好壞。
何慧給老爺子再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