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語盯著龐閔,他也覺得只有龐閔是內應才有可能,其他方面真的是找不出理由了。蔡語看向劉修,道:“好一個裡應外合,好一個裡應外合啊。劉修,你真的贏了。”
劉修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笑得莫名其妙。
蔡語皺眉問道:“劉修,何故發笑?”
劉修目光卻是盯著龐閔,笑‘吟’‘吟’的道:“本官笑的是龐閔果然臉皮厚,果然是夠無恥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本官的內應,他是真的要反抗本官。剛才,只是本官開個玩笑而已。”
刷!
龐閔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堪。
劉修這一句話,頓時就給他打上了無恥的形象。
蔡語額頭上汗液滲出,但是他卻咬牙忍著痛,再一次問道:“既如此,你是怎麼發現的?”
劉修回答道:“很簡單,你的佈置令本官起了懷疑。第一,老師和岳父從未邀請我去哪個地方議事,向來都是有事直接到府衙找我;第二,老師和岳父從未同時派人來通知,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也是令人懷疑。”
“兩件事,令本官起了疑心。”
“不過這兩件事,本官當時也沒有細究,根本就沒有發現。”
劉修臉上掛著笑容,道:“真正發現是鄧展調查寒‘門’官員時,偶然得知老師和岳父上午就去了鹿‘門’山,到本官出發之前都還沒有回城。從鹿‘門’山到風平渡口,不是一時半刻能到的。約定的是下午申時,但是老師和岳父都無法抵達。”
“如此的情況,至少可以證明本官沒有去的必要,因為老師和岳父都不能抵達。”
“加之,本官本身就有懷疑。”
“因為老師他們去了鹿‘門’山,就把我的懷疑徹底放大了。”
劉修聳了聳肩,說道:“大致的情形就是這樣,因為偶然的發現,所以本官察覺到了風平渡口的伏擊。”
蔡語聽了後,仰天長嘆道:“此戰之敗,非我之罪,是蒼天不佑啊!”
落寞神‘色’,自蔡語臉上流‘露’。
“報!”
忽然,大廳外鄧展走了進來。
鄧展稟報道:“主公,龐公和黃公聯袂來訪。”
“請!”
劉修並未阻攔,直接請人進來。
顯然龐德公和黃承彥在鹿‘門’山沒見到人已經回來了,而他們回來就知道了風平渡口的訊息,輕易就能推斷出事情。
兩人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各自家族的事情。
不多時,龐德公和黃承彥進來了。
龐德公拱手道:“龐家龐德公,拜見劉荊州。”
黃承彥也道:“黃家黃承彥,拜見劉荊州。”
兩人一開口都是正式的說話口‘吻’,這樣的口‘吻’,不再是以劉修老師和岳父的身份,而是以各自家族的家主身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