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點了點頭,說道:“子柔先生的難處,我也是知曉的。但如今,荊州是真的需要子柔先生的幫助。隨著異度先生外放,徐庶、魯肅、馬良等人的離開,荊州官場,真正能託付大事的,只有機伯先生了。”
“但是機伯先生畢竟是一人乏力,難以處理這麼多的事情。”
“尤其是明日一早,我即將前往武陵郡處理事情,我不在荊州的時候,僅僅是機伯先生一個人,我更是不放心。”
劉修語重心長的說道:“子柔先生,你在家中照顧的是蒯家,照顧了小家,卻忘記了荊州這個大家。你出仕為官,照顧的不僅是蒯家,還有荊州無數百姓的家。所以,希望子柔先生能夠出仕為官。”
蒯良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沉思,問道:“劉荊州去武陵郡做什麼呢?”
顯然,蒯良懷疑劉修是故意去武陵郡,然後騙他出仕。
劉修回答道:“前些日子,趙雲和異度先生在武陵郡大破五溪蠻。五溪蠻麾下一萬五千士兵,在酉陽縣全軍覆沒。如今,五溪蠻王沙摩柯被送到了襄陽。我已經說服了沙摩柯,讓他將山林中的五溪蠻全部搬出來,和漢人一起居住。”
說到這裡,劉修鄭重說道:“沙摩柯的條件,是要我一起前往五溪蠻。他是擔心我騙他,所以才這麼做。所以,我必須去一趟。”
蒯良聽了後,當時就變了臉‘色’。他想都不想,直接勸說道:“修公子,萬萬不可啊。五溪蠻‘性’格反覆,去了後,恐怕是無比的危險。”
情急下,蒯良連稱呼都恢復了一開始的稱呼。
劉修表情輕鬆,道:“子柔先生,如果有一個讓五溪蠻徹底歸心的辦法,徹底解決五溪蠻的機會,你願意錯過嗎?”
蒯良搖頭道:“換做是我,我不願意錯過。”
頓了頓,蒯良說道:“您是荊州之主,一旦有任何的差池,後果將不可估量。再者,五溪蠻狡詐無比,而且‘性’-情反覆。他們的話不可信。一旦您去了五溪蠻裡面,被挾持了,該怎麼辦呢?”
劉修說道:“子柔先生不必擔心,我有信心。而且,我也相信沙摩柯不可能不管五溪蠻的死活。這對五溪蠻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唉!”
蒯良輕嘆了一聲,表情凝重。
劉修話鋒一轉,道:“子柔先生,這次來的事情,不是討論五溪蠻的事情,是討論你出仕為官的事情。如今的襄陽,的確是缺少智者坐鎮,子柔先生經驗豐富,老成持重,有子柔先生在,我才能放心的前往五溪蠻。”
蒯良輕嘆了一聲,道:“劉荊州,你這是在‘逼’我啊!”
劉修說道:“子柔先生,荊州是真的需要你。”
蒯良一副無奈的表情,在劉修的勸說下,他已經無法拒絕劉修。唯一的辦法,就是答應劉修。畢竟,蒯良不可能坐視不管。
蒯良站起身,拱手道:“蒯良,拜見主公。”
劉修臉上有了笑容,道:“先生不必如此,坐!”
蒯良落座後,劉修微笑道:“子柔先生入仕為官,便暫時擔任治中從事。我不再期間,請子柔先生和機伯先生多多費心了。”
蒯良說道:“主公此去,務必要小心。”
劉修微笑道:“放心,我會帶上黃虎的。有黃虎隨行,我的安全不會有問題。”
安排好了蒯良的事情後,劉修就回了州牧府,然後把伊籍喊到了書房中,說了即將南下酉陽縣,前往五溪蠻的事情。
和蒯良一樣,伊籍也是全力反對。
不過,劉修勸說了後,最終伊籍也同意了。
劉修說道:“機伯先生,藉助這一次機會,我把子柔先生請出來了。現在,由子柔先生擔任治中從事。我不在襄陽的時候,由你們決斷州牧府的政務。”
“是!”
伊籍點頭,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蒯良出山了,他也可以輕鬆許多了。劉表在世的事後,很多事情,伊籍沒有經手,都是蔡瑁在處理。
現在,劉修執掌荊州,大量的政務都放權下來,‘交’給他處理,以至於忙得腳不沾地。而其他的人,伊籍或者是不放心,或者是根本無法和伊籍配合。
蒯良不同,蒯良原本和伊籍就是老相識,是老搭檔。有了蒯良的協助和分擔,伊籍便可以輕鬆許多,不會像現在這樣累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