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家,書房。
蒯良、蒯越和劉修,賓主落座。
劉修回了襄陽來蒯府拜訪,已經成了慣例。事實上,蒯良和蒯越得知劉修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等待了。
劉修正襟危坐,語氣誠懇的道:“子柔先生、異度先生,關於這一次回襄陽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來龍去脈。現在的問題是,曹仁屯兵南陽郡,襄陽始終存在威脅,總不能讓我一直留在襄陽。如果留下,那就是變相的被困在襄陽。”
劉修鄭重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在於,怎麼脫困?不離開襄陽,一切皆休。兩位先生可有脫困的計策?”
蒯良說道:“除非你能證明曹仁不會南下,否則想要離開基本不可能。或者,你能動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主公讓你離開。”
劉修搖頭,要說服劉表同意他離開,難度太大。
蒯越接著道:“蔡瑁就是想把你困在襄陽,有蔡瑁在,他必然反對你離開。不過真到了危險的時候,可以假傳豫章郡的訊息,說豫章郡甚至長沙郡告急,還是能夠離開的。但不到最後,不能採用這樣的計策。”
劉修點頭,蒯越的分析有道理。
然而,劉修更認為不解決蔡瑁帶來的威脅,始終是存在隱患。
劉修話鋒一轉,又道:“我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了一件怪異的事情。臨近襄陽的時候,遇到了刺客。可是,刺殺的刺客沒有使用‘陰’謀詭計刺殺,而是大搖大擺的在路上衝出來,詢問我的名字再刺殺。稍微一‘交’手,又全都撤走了,彷彿是故意這麼做的。”
蒯良正‘色’道:“你回來之前,襄陽的坊間,忽然有了無數的訊息,說只要你回了襄陽,就可以抵擋曹仁。如今你一回來,又遇到怪異的刺殺。修公子,這幕後不簡單。或許是蔡瑁,或許是江東,或許是北方曹‘操’,只是暫時無法查出。修公子只能以靜制動,小心應對,千萬不要行差踏錯。”
劉修道:“子柔先生提醒,在下銘記於心。”
蒯良道:“主公可曾找你談了北方曹仁的事情?”
劉修搖頭道:“父親說今天讓我休息,明天一早,再召集文武商談。”
蒯良說道:“關於抵擋曹仁的安排,在下只有一個建議,那就是修公子不抓兵權,不在於軍隊的任何事情,只是做一個出謀劃策的人。”
劉修道:“不抓兵權?”
此時,劉修的心中有些疑‘惑’,不抓兵權,意味著他是空架子。而且他不主動表現,說不定劉表會認為他消極。
蒯良神‘色’嚴肅,道:“你抓兵權,會讓主公忌憚的。你不抓兵權,又會顯得不夠主動。所以在下的建議是,你主動提出協助文聘,幫助他出謀劃策。文聘是州牧的心腹大將,他掌握兵權,州牧便不會多疑。”
“呼!”
劉修長舒了口氣,道:“多謝子柔先生,在下明白了。”
……
襄陽,某處住宅中。
呂‘蒙’身穿一身勁裝,正在院子中練武。
來襄陽有幾天時間了,他有條不紊的按照周瑜制定的計劃進行,更扮作商人,親自拜訪了蔡瑁。和蔡瑁接觸後,蔡瑁果然採納了他的建議,把劉修從豫章郡調回來。
毫無疑問,計劃的開端非常完美。
“踏!踏!”
一陣腳步聲,從院子外傳來。
一名衣著普通,面‘色’嚴謹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恭敬站立。
呂‘蒙’停下來,問道:“有什麼訊息?”
中年人低著頭,稟報道:“劉修今天回城了,派去刺殺劉修的人死了一半。其他的人,都已經躲藏了起來。”
呂‘蒙’哼了聲,喝罵道:“這些廢物,讓他們裝裝樣子,都死了一半,太不中用來。不過死了也好,你安排一下,把討回來的人全都殺了。”
“諾!”
中年人得令,道:“卑職這就去執行命令。”
呂‘蒙’道:“等一下,除了斬殺逃回來的人,還要散播一條訊息。這一次刺殺,是劉修自己謀劃的,是他故意在劉表的面前裝可憐,想討取劉表的歡心。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