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羞辱,是赤-‘裸’-‘裸’的羞辱。
劉修揮手製止袁業,勒令他停下來,也走出營地‘門’口,來到蘇融的身前。他站在攸縣的境內,盯著蘇融,淡淡道:“本官劉修,擔任長沙郡督郵,兼任攸縣的縣令。”
“你是劉修?”
蘇融眼中,流‘露’出一抹憤怒。
劉修的舉動,實在是太囂張了,令人氣憤。
劉修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道:“本官正是劉修,在攸縣境內,這個年齡,這個相貌的人,只有我一個人。”頓了頓,劉修又道:“看你的年齡,應當是蘇融。蘇縣令見了上司,莫非是不懂規矩了嗎?”
蘇融頜下鬍鬚顫抖,道:“你是什麼上司,你也只是縣令。”
劉修說道:“蘇縣令,我是豫章郡的太守,當然,這一職務,你估計不會承認。但本官還擔任長沙郡的督郵,這一官職,監察長沙郡各縣,你說是不是你的上司呢?”
蘇融一聽,恍然大悟,心頭更是凝重。
一直以來,蘇融都忽略了劉修的督郵官職。有了督郵的身份,劉修率領軍隊在茶陵縣境內訓練士兵,蘇融都挑不出錯誤。
蘇融深吸口氣,拱手道:“下官蘇融,拜見劉督郵。”
“免禮!”
劉修微微頷首,目光又看向茶陵縣的軍營。
蘇融心中仍是不滿,再一次開口說道:“敢問王督郵,攸縣的軍隊為什麼瞄準了茶陵縣的軍隊攻擊?”
劉修搖了搖頭,道:“蘇縣令哪一隻眼睛看到了攸縣的軍隊攻擊茶陵縣,茶陵縣軍隊計程車兵,有一個士兵傷亡嗎?營地內的防禦工事,有任何的破壞嗎?本官麾下計程車兵,只是在‘操’練而已,沒打算攻打茶陵縣。”
蘇融一聽,氣了個半死。
‘操’練?
有這麼‘操’練的嗎?分明是故意把石塊投擲到軍營的前方。
蘇融深吸口氣,又道:“王督郵,直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劉修臉上掛著一抹鄙夷,道:“蘇縣令錯了,本官不打算做什麼。只是本官不明白,攸縣和茶陵縣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蘇縣令要給攸縣使絆子呢?莫非,蘇縣令收了某些人的好處,才故意針對攸縣。”
蘇融聞言,面容冷肅,呵斥道:“請王督郵慎言,本官擔任茶陵縣的縣令,行得正,坐得直,從未收任何人的好處。蘇氏一‘門’,雖然不曾大富大貴,但也是書香‘門’第,不容侮辱。”
劉修說道:“蘇縣令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羽‘毛’啊,可是,蘇縣令為什麼要針對攸縣呢?本官專‘門’派人送函到了茶陵縣,蘇縣令也沒有任何回答,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話。。”
此時,蘇融終於明白了過來。
這是他派人在攸縣推‘波’助瀾的後果,他惹怒了劉修了。
蘇融眼珠子轉動,連忙道:“下官收到書函後,第一時間就回了訊息。這次派人前往攸縣,只是想賺取一點錢,沒想到他們擅自做主,大量的買進賣出,導致攸縣動‘蕩’。這件事,是下官的錯。”
劉修眼中,流‘露’出不喜的神‘色’。
這種回答,分明是推脫。
劉修笑眯眯的道:“正如蘇縣令的回信,本官現在,也只是‘操’練士兵,沒有其他打算。本官身為督郵,監察各縣,接下來,可能會率領士兵進入茶陵縣,然後繼續‘操’練士兵的。”
“你……”
蘇融瞪大眼,沒想到劉修如此的無賴。
這樣的舉動,讓蘇融無言以對。
劉修也在觀察蘇融,他發現蘇融很單純,或者說非常的純粹。他的一言一行,都有著一股執拗氣。
或許,蘇融沒有收蔡瑁的好處。
劉修心中雖然有猜想,卻沒有放棄對蘇融的懷疑,至少證據不清楚之前,蘇融的嫌疑,是不可能洗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