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清晨。
朝陽初升,劉修起‘床’晨練後,吃過早飯,便找到了龐林。
此刻的龐林,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再無一點的‘精’神。
一雙眼睛,血絲遍佈;稜角分明的面頰,透著一絲的蒼白;嘴‘唇’乾裂,面容抑鬱,一副憂愁過渡的樣子。
龐林看到劉修,眼神幽怨的道:“修公子,我聽了你的建議,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米粒未進,一滴水都沒有喝,而且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現在,整個人都是飄的。”
劉修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有了這個效果,才能救出士元兄。”
“真的嗎?”
龐林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的希冀。
父親早死,他和龐統寄居在龐德公膝下,兩兄弟相依為命,感情極好。
龐統出了問題,龐林心中非常擔心。
如果龐統有個三長兩短,龐林就真的孤零零一個人了。
劉修自信一笑,道:“我的話,自然比真金白銀更真。走吧,隨我去州牧府。今天,是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不能出錯。”
兩人出了府,坐上馬車徑直朝州牧府行去。
劉修得到了鎮山劍的訊息,早已在府內傳開了,到了州牧府,‘侍’從丫鬟畢恭畢敬,再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帶著龐林,劉修徑直進入府內。
稍微一打聽,就問出了劉表在書房處理政務。
不過,劉修沒有直接去找劉表,而是讓‘侍’從去告知劉表,他和龐林在大廳等待。不一會兒,劉表身穿華服,頭戴青平巾,大步行駛而來。
劉表的步伐,相比於大病初癒的時候,更顯輕-浮,臉‘色’也透著一絲蒼白。
見此,劉修心中輕嘆,這是老夫少妻的後果啊。
劉修心頭嘀咕,臉上卻一副尊敬神‘色’,拱手道:“兒子劉修,拜見父親。
“小子龐林,拜見州牧大人。”
龐林神‘色’灰敗,有氣無力的行禮。
劉表掃了龐林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的厭惡。一直以來,劉表都極為重視穿著,更重視形象。
龐林邋遢憔悴的模樣,令劉表心頭不喜。
連帶著,劉表也掃了劉修一眼,有了那麼一絲的審視。
劉修早已‘摸’清楚劉表的脾氣,見劉表心中不舒服,卻並不慌‘亂’。龐林的情況,是他故意為之,只有這樣才能讓劉表相信。
劉修指著龐林,道:“父親,龐林是龐季的次子。”
“請州牧大人為家兄做主啊!”
撲通一聲,龐林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到在地上。
那悲傷無助的樣子,令人為之動容。
劉表望著龐林,腦中浮現出龐季自信雅緻,氣度不凡的面容。
昔年,劉表被朝廷任命為荊州刺史,前往襄陽赴任。然而,襄陽卻被賊匪盤踞,是龐季和蒯越進入襄陽,說服了盤踞襄陽的賊子,使得劉表順利入主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