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盛亮,已是金虎高懸,散發萬千輝光,照耀世間。
金色輝光下,近日來籠罩在雙雁派頭頂的死亡陰雲終於煙消雲散,人人皆是歡慶喜悅。
即使是平日裡最為古板嚴肅、臉上極少露出笑容的長老秦安承,臉上也笑的如菊花綻放一般。
秦安承知道,這一切都要感謝六扇門的金章使孔捕孔大人。
那位大人一來,甚至還沒有跨入雙雁派的大門,便直接擒拿了禍亂殺人的兇手,解除了雙雁派的危機。
想之前首次聽說這位大人的名頭還是一兩個月前,新任總使提拔其為金章使。
當時他還將那件事情當做一番笑談,偌大的六扇門竟讓一名內鍛武人做了金章使,是沒人了嗎?
現在想想,秦安承倒是覺得十分慚愧,心中為孔捕大鳴不平的同時,不由對其更為欽佩。
從孔大人的表現看出,他哪裡是內鍛武人,分明是深藏不露的一位高人。
而且傳言有誤,詆譭其身,令其名譽受損嚴重,孔大人卻沒有絲毫的澄清以及憤怒之舉。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孔大人根本不在乎那些虛名,實則是一位清高之人。
秦安承站在大殿前,心中又贊又嘆,卻見從一側以孔捕為首的六扇門一行人走了過來,他急忙迎上去,笑著說道:
“孔大人昨夜休息的可好?好酒已經備下,吾派子弟獵了些山珍,正在處理,請大人及諸位六扇門的兄弟參加慶宴。”
吃一頓飯自無不可,孔捕再著急了結此事,也不差這一頓飯的功夫。
何況,他就要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總不能都餓著肚子趕路。
至於那兇手野人,孔捕將其交給了錢滿糧等人處置。
最後野人卻被盧青園廢掉了丹田,並未殺掉,欲帶回六扇門處置。
雙雁派的慶宴,都是些山珍之物。
特意供給他的雉雞熊掌之類,均是用珍貴藥材輔以製作,但其實全部吃完也只是讓孔捕稍微墊了一下肚子。
自從他融合火龍心臟,已經極少感受到吃飽飽的感覺。
臨離開雙雁派之前,孔捕好像想到什麼,駐足停下,對著秦安承說道:
“秦長老,你可知此方向二十里左右,有一處亂葬崗?”
秦安承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的,“知道,那處亂葬崗自雙雁派立派之初便有,埋葬的多是禍亂的魔徒以及門下一些犯錯的奴僕,大人怎麼會問起此處?”
“我昨夜追尋兇手,便是在那亂葬崗尋到。兇手在那處行為頗為怪異,或許在那裡能尋到兇手為禍的動機。”
“多謝大人。”
秦安承感激說道。
兇手為何針對雙雁派這確實是一個謎,這個謎一日不解開,便如同一根魚刺卡在了雙雁派的喉嚨裡。
孔捕點點頭,帶著一行人飄然而去。
這次帶路的是錢滿糧,非是不靠譜的江雲鶴,只花了兩個時辰左右便離開了侶雁山。
行至官道,田添闐湊到孔捕的身前,拿出一個一尺多長的紅檀木盒子。
這個傢伙與野人交手,受傷不輕,此刻還是虛弱的很,臉色蒼白。
至於這盒子中放的是什麼東西,孔捕自然知道。
他聽到了秦安承將其交予田添闐之時兩人的對話,這是對方的謝禮。
“拿去與弟兄們分了吧,銅章使一份,銀章使兩份,殉職的弟兄們若是有家室、親人,各自予他們三份。”
孔捕瞅了一眼,田添闐還未說話,他便在其前面開口。
“是,大人。”
田添闐眼眸光亮微閃,緊了緊手中盒子,呼吸稍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