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所以,你在十年前就已經跟爸爸認識了?”
“不然你以為呢?”
“可是,爸爸跟我說,他跟之間就是一場意外,因為那場意外有了瑞凱……”
說到這裡,田歆已經有些說不下去。
她眼眶微紅,“爸爸他騙我?”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比殘忍的真相,更讓我們接受。如果不這樣跟你說,你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讓我跟推開進田家大門吧?”
陶世茹的口氣帶著幾分諷刺,偏生,這份諷刺又好像不是在針對田歆,就好像是在嘲笑她自己。
這讓田歆又氣又憤,又發作不出來。
“我要知道全部過程!”
“當真?”
“說!”
“我怕你受不了。”
“別在這裡惺惺作態!”
“罷了,你自己找罪受,那也不能怪我。”
說完,陶世茹便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從包裡拿出煙盒。
剛要點,她又瞅了眼聿修白的辦公桌,發現他辦公桌上並無菸灰缸。
不過,這茶几上倒是有一個。
陶世茹便問聿修白,“能抽?”
“隨意。”
由此可見,聿修白本人是不抽菸,不過辦公室經常會來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
客人要抽菸,他不可能不讓。
陶世茹將香菸點燃,重重吸一口,又吐出來一打菸圈後,這才夾著香菸垂下手,開啟了她的那一部分記憶。
“當年,我也不過是十**歲的大學生,有著最青春最活力的年紀,不過我出生農村,以前那些事兒我也懶得在跟你複述,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談了個男朋友。”
“他人很帥,是學校的籃球主力,我們在一起一個月的之後他就帶我去開房,我不幹,他帶著他們籃球隊的幾個男同學,把我給……”
說到這裡,陶世茹便沒有接下去說。
饒是她沒說得明白,田歆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陶世茹的這些經歷,她從來未曾瞭解,更未曾過問。
如今聽她用這種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她莫名地覺得慎得慌。
更多的,還是心寒!
其實,誰不是從最期待美好人生的年紀過來的?
尤其田歆她現在還處在這樣的環境和年紀之中,可是陶世茹,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好像歷盡了滄桑一樣。
“我被拍了影片,不敢聲張,還得繼續跟強姦我的男人在一起,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後來,他在外邊兒調戲女人,結果調戲到了一個富二代頭上,把人家的車給砸了,要賠錢,一時間那麼多錢哪裡來?他就打主意在我身上了。”
“那富二代也不是個東西,這些上流社會的渣滓,玩兒起來比最下層的人還噁心!就這樣,我被qj我的男友,賣到了那富二代手上,被折騰了幾天,他玩兒膩了,車子錢不但不用賠,還給了我一筆錢,我那人渣前男友知道後,把錢拿走,後來他就開始替我聯絡這些喜歡玩兒女人的富二代,從我身上撈錢。”
田歆聽到這裡,險些忘記陶世茹是她厭惡的人。
她連忙問道,“你為什麼要一直忍著?報警啊!”
“報警?田歆,我不是你,你有你的聿少護著,你再不濟,還有興國可以耗盡一切來保護你不受到任何傷害,我獨自一個人來到首都,無親無故,我還不能連累宋宗,那人渣拿宋宗威脅我,我又被他拍了照片,手上還有我被那些富二代玩弄的影片照片,我敢報警?那些有權有勢的富二代,隨隨便便打聲招呼,我就能在警局被人搞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