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作為一名優秀的王牌狙擊手,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心跳和體溫、呼吸這些動作,降到最低的頻率,就像動物的冬眠。
當他潛伏起來是,他可以是一棵樹上褶皺的老樹皮,也可以是一塊毫不起眼的大石,甚至可以是一片茂密的草叢。
所以,寒雨現在就是樹林中地面的一部分。若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他的存在,尤其是在這麼一個視覺和聽覺都受影響的雨夜。
對面的狙擊手似乎並未發現寒雨的動作,子彈斷斷續續打在肥B藏身的土包上。就連寒雨悄無聲息的架起了狙擊槍,也沒有察覺到半分。
砰
槍口火光閃爍,一顆反擊的子彈以迅雷之勢撲向對面的工地。
“打中了嗎?”肥B見自己藏身的地方,半響不見有子彈飛來,不由得驚奇的問道。
寒雨冷然一笑,說道:“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打中,也就不配做的對手了。”
話音剛落,只見寒雨突然在地上翻了身,於此同時,一枚呼嘯的子彈正中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肥B見狀,不由得猛抽了幾下眼角。看來,對面也是個厲害的狙擊手。
一層層的雨幕對面,安靜的只聽得到雨滴聲的建築工地上某處高樓上,卻隱藏著冰冷無比的殺機。
塗雷靜靜地趴在地下,將耳朵緊貼著地面,耐心的聽著地下的動靜,這種方法,是他的射擊隊的教練私下傳授他的。
大地,是非常好的聲音傳播介質。遠方敵人的任何動靜,都能反應在大地上,這也是華夏古代戰爭中斥候探聽敵情的方式。這種技藝流傳下來後,對於狙擊手來說,便是如虎添翼,無往不勝。
“愚蠢!”
塗雷笑了,他可以從地下聽出周圍五百米範圍內所有人的腳步聲判斷出其方位和距離。就連十米以內,螞蟻爬到用的聲音也逃不出他那敏銳的耳朵。像現在這樣居高臨下的判斷對方的方位,對他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塗雷是個典型的北方人,臉頰很瘦,面板粗糙還長著一臉堅挺的絡腮鬍。眼神卻是無比犀利而寒冷,彷彿什麼獵物都逃不出他的雙眼。
同時,塗雷還是一個異常偏激的人,正因為如此,偏激的性格在有些時候能夠讓人對某一件事情特別的用心,他才能練就一身出神入化的槍技。曾經擠進國家射擊隊的他,甚至被提上了奧運會選手的候選人。
原本,應是風光無限的他,卻同樣因為偏激的性格,才讓他成為了如今的A級通緝犯。僅僅是因為一場無聊的友誼賽,輸掉比賽的對手心中不服氣,竟和塗雷起了肢體衝突,並惡語相向的問候了塗雷的祖宗十八代的全部女性。
偏激之人在處理事情的方式上,自然也脫離不了偏激二字。
早已結束的比賽場上,突然再次響起了槍聲。
這一次,子彈的目標卻不再是死靶,而是活人。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