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的兩個小弟在臺下已經昏迷了,而餘飛則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不光右手的指骨斷了,小臂的骨頭也裂了開來。
不過葉天初也沒好到哪去,皮外傷不計其數,上衣多處已經破碎不堪,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就是沒有什麼內傷。
“第一輪擂臺賽,葉天初,勝!”
隨著考官驚疑的聲音落定,葉天初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第一步,他總算是邁出去了。
沒有時間給他休息,接踵而至的就是第二輪,長老親自選人。
寂川大師坐在上位者的座位上,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是微微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天初。
“我寂川,不收廢物。”
冰冷的話語像滿天飛刃一樣砸在葉天初的身上,冰冷的話語帶著層層威壓覆蓋而下。
周圍一些實力不濟者,都慌忙退出了威壓範圍。畢竟寂川大師的威壓可不是鬧著玩的,閻宗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寂川大師一向狠厲,就連這威壓測試都和其他長老不同。
如果說其他長老的威壓是大山,沉重,但不至於傷人,那寂川大師的威壓就像是漫天薄如蟬翼又密集的刀片般催的人體無完膚。
短短几秒的功夫,葉天初就已經感覺他渾身上下都在疼痛,一輪接著一輪,而且這刀雨下的越來越大。
寂川大師面不改色,手下的威壓卻漸漸收緊。
葉天初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外面風和日麗,而以他為中心點,方圓一米內,卻是腥風血雨。
隨著時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牆上的香柱也已燃燒過半,葉天初漸漸力竭。
細小的刀口不斷出現在葉天初的身上,在威壓的範圍裡,薄薄的一層血霧逐漸瀰漫開來。
“噗呲!”
眼看這一輪測驗快要結束,葉天初也終於要撐不住了,口中鮮血噴了一地,原本筆直的腰板也彎了下去。
“天初!”
場外,徐慕熙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但卻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為了這場測驗,葉天初付出了多少努力。
凌遲一般的感覺讓葉天初痛不欲生,幾度產生了想要放棄的念頭,放棄的手勢也很簡單,只需要右手拍兩下地面就可以了。但是往往他剛微微抬起手來,這個念頭就被他快速打消掉了,為了師父,也為了他自己這四年所受過的苦。他絕對不能倒在這裡!
“噹啷!”
監考的人員敲響時間到了的訊號。
“第二輪測試,結束。”
身上的威壓如同洪水褪去,葉天初洩力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溼透地像是剛被從水裡撈出來,衣服原本的顏色已經模糊不清,被暗紅的血色所替代。
汗液劃過傷口,是鑽心的疼痛。
還好,終於結束了。
寂川大師站起身來,看向葉天初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
“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