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初趕緊閉上眼睛,再次細細感知了一番山洞外的活物。
飛鳥魚蟲,每個活物他都能感覺到。
看來他的對外感知能力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是自己修為不夠,而眼前這個吊兒郎當性格怪異的老者,很可能是很久之前閻宗之人,犯了罪之後就被貶到了這裡來,並且修為很高,起碼是要比自己高處一大截的。
想到這裡,葉天初深吸一口氣,他決定先要弄清楚在這個老頭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再不濟,也要先清楚這個老頭究竟是誰。
老頭一臉嬉皮笑臉沒個正行地看著他,葉天初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閻宗的人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老頭好像被一下子被觸碰到了什麼禁忌一樣,吊兒郎當的樣子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老頭原本渾濁的眼睛一瞬間就變得清亮了起來,他看著葉天初,但是神采卻沒有落在也天池身上,他在透過葉天初,回憶他的以前。
葉天初皺著眉頭看著老頭突然正經起來的樣子,心裡暗道,沒想到這老頭這副樣子,看起來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似的僵持了良久,沉默著誰都是一句話也不說。
終於,還是老頭率先打破了這片凝固的氣氛,他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很長很長,彷彿要將前塵往事全部都去嘆出來。
“年輕人,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老頭開口,聲音沉穩有力,完全不像是之前那麼音虛氣短的樣子。
葉天初沉默地點了點頭。
老頭又嘆了一口氣,開始緩緩訴說他的故事,透過他的描繪,葉天初彷彿看到了一段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
老頭姓單,單名一個秋,名字叫單秋,自小出生於皇族,而且天賦異稟,可以說從小就是眾人追捧的物件,忽的又一日,家族被扣上了反賊的罵名,一夜之間,家族上上下下一百餘口人,不是鋃鐺入獄就是被髮配到荒地了,更有甚者直接被砍了腦袋。
而他,作為唯一一個逃過一劫的人,連夜進入了閻宗,名為進修,實為質子,當做押在這裡的雜役,但是他靠著驚人的修煉天賦,地位一路水漲船高,甚至最巔峰的時候已經做到了閻宗副宗主的位置。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計劃要將自己的族人給解救出來的時候,卻意外得知,他的雙親以及所有兄弟姐妹都已經死了,還活著的只有幾個外戚,不相干的,平時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
他在這閻宗待的二十八年以來,一直都是在被蒙進鼓裡的,長久以來,他日日做著的雙親兄妹相見的美夢,其實在外人眼裡,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那一日,他怒火沖天,殺上了皇宮大殿,只可惜,還是沒能殺得了那個老皇帝。
最後由於他修煉的功法的特殊性,再加上他還服用了很多大補丹藥,所以沒有人能殺得了他,老皇帝怒不可赦地下令把他關進了地牢裡,用各種刑法沒日沒夜地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