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痛。”
這是一間佈局簡單的屋子,周遭並沒有太多的裝飾品,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少年。
“醒了?”
床板右側坐著另一個白衣少年,他雙目緊閉,左右手盤旋於膝蓋上方,周遭有元力波動,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般,隨意而從容。
那週轉的元力 ,猶如一條條遊行的魚,時而朝上,時而往下。
“天……天初?我這是在哪裡?”
躺在床板上的少年正是徐慕熙,此刻他撓著腦袋,有些疑惑地出聲。
“在我屋子裡啊,難不成在我心裡嗎?”
白衣少年葉天初睜開眼睛,沒好氣地出聲。
聞言,徐慕熙撓撓頭,有些疑惑,道:“不應該啊,我印象裡不是離開了嗎?怎麼還在閻宗?”
“你還好意思說呢,元力被抽乾了都不知道,還跟我在這裡裝什麼灑脫要離開,你是在搞笑嗎?”葉天初翻了翻白眼,不知該如何吐槽這位好友。
修羅煉獄刀雖然賦予了徐慕熙不菲的戰鬥力,在他在短時間晉升到一定境界,得以擊敗劉動,但是同樣的,也反過來將徐慕熙給榨乾了。
那會徐慕熙正處於亢奮階段,所以並沒有察覺,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精疲力盡,昏厥在地了,葉天初這才把對方抬回了他的府邸。
而此時徐慕熙也已經完全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撓撓腦袋,道:“沒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高光居然是這種結局。”
葉天初無言,雖然對方沒有說,但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徐慕熙身上的惆悵。
“還回去?”
遲疑片刻,葉天初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回。”
徐慕熙沉默數秒,最後重重地點點頭,輕聲道:“天初啊,其實劉動說的沒有錯,像我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凡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說是廢物一點都不為過。”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什麼時候才能真真正正地做好一件事呢,哪怕只有一件。”
徐慕熙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子,眼睛看著天花板,雙眸變得深邃迷離,好似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葉天初沒有說話,他知道,徐慕熙需要的不是交談,而是傾聽,擠壓已久的情緒,也到了應當釋放的時候。
“而回去,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其實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了,只是內心的怯懦讓我遲遲不敢踏出這一步罷了,作為兄弟,你會支援我的吧。”徐慕熙咧著嘴巴,雖然身體的疼痛讓他不住皺眉,但是臉上還是寫滿了笑意。
“嗯。”
葉天初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做兄弟,在心中,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表達,一個眼神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