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口裡緩緩吐出一句話,卻是莫名地帶著信服力。
話音落下,周遭陷入了寂靜,要知道,劍宗的底蘊不弱,便是比肩閻宗也是絲毫不落下風的。
而葉天初的話語,無異等同於挖人祖墳的程度。
果不其然,劍宗宗主臉色鐵青,若非尚存一線理智,估計已是對葉天初動手了。
“你找死!”
劍宗宗主厲天行冷喝出聲,不怒自威,身上的衣服也被這股強盛無比的剛勁鼓動。
還在駕馭帆船的權笙直接鬆開了手,幾個瞬閃便是來到葉天初的身前,橫在兩人中間。
“厲宗主,不要這麼激動嘛,小輩之間的爭鬥,您親自上場,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呢?而且這事你們劍宗,可不佔理啊。”
權笙皮笑肉不笑地出聲,兩大宗門本就結怨已久,這一次結盟也是因為沒有辦法,並不代表權笙就對劍宗改觀了。
尤其是,劍宗弟子居然敢對葉天初動手?要知道,葉天初可是閻宗光復的希望啊,他都是當做寶貝疙瘩一樣捧在手心的,厲天行那老狐狸的歹毒用意不言而喻。
“權笙。”
厲天行咬著牙,作勢就要動手。
其他宗門的人看到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不禁也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權宗主,厲宗主,眼下實在是不宜起紛爭,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一個小宗門的長老連忙上前勸架,見到有人出聲,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那怪魚實力不凡,現在內訌,只會淪為對方口腹。”
而權笙此時也插了一嘴,冷聲道:“如果你想要魚死網破,我奉陪到底便是了,就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這條老命了。”
剛才眾人的聯手雖然把怪魚打成了重傷,但是水裡是對方的主場,再加上也不知道那深海之下,是否還暗藏其它殺機,在沒有完全脫險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下來。
厲天行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冷哼一聲,還是選擇了妥協。
相比於問責葉天初,他更在乎自己的小命,區區一個弟子而已,自然比不上他。
從袖子裡飛出一瓶丹藥,徑直地衝向葉天初,這其中裹挾著部分元力,饒是這種時候,他仍是不忘暗下手腳。
葉天初神色不改,右手朝著前方探出,幾乎沒有廢半點氣力就已是將瓷瓶握住。
開啟那櫻紅色的蓋子,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襲來,葉天初將瓷瓶放遠了些,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不過他仍是不放心,厲天行為人奸詐,難保不會假裝妥協。
“厲宗主,這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葉天初攙扶著徐慕熙,語氣低沉。
厲天行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不過卻是稍瞬即逝,很快就已是恢復正常,緩緩道:“此乃我劍宗獨門秘藥,可醫毒傷,你若是不信,便算了。”
葉天初看向身旁的權笙,後者打量著那小珠子般的丹藥,微微頷首,輕聲道:“確實是劍宗的療傷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