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叭!”桌上的瓷器被一位身形雄壯的男子掃到了地上,頓時摔了個稀碎,幾位武士跪在堂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發脾氣的人是枯聖族大洞梁之子包天,自從聖母失散多年的妹妹回到族中,他就像丟了魂一樣,雖然石筱對他並不感冒,甚至還有些厭惡,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追石筱的決心。
“她不嫁我,將無人可嫁!”包天曾放出過這樣的大話,當然了,他也有這樣的資本,這資本正是他“非石筱不娶”的底氣和自信的強大保障。
剛才,幾位武士向他彙報了有兩個陌生人闖入的事情,本來這種小事他並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還對這類打擾他想石筱的瑣事兒感到厭煩。只不過,有一位愛邀功的武士故意提了一句,說王子的未來夫人曾救過這小子的命。
包天一聽,立即來了興趣,很快盤問道:“快快講來!把當時情況細說一遍,敢少一個字兒,本王子必擰下你的頭當夜壺!”
“是是是……”堂下所跪武士,正是抓捕陳澈方畢的巡夜手之一,他本想靠著與石筱相關的事兒掙點兒賞錢,但依目前形勢來看,這賞錢討的可是有生命危險啊。
也不管賞錢不賞錢啦,小武士膽戰心驚的將那偷油賊夜遇石筱,如何吃了豹子膽地衝撞聖駕,而石筱一點也怪他,以及溪堤上石筱的侍衛如何袒護偷油賊等事,詳詳細細的說了個透!
包天倒吸一口涼氣,小霸王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桌上的物品、洞子中的良器,一會功夫,全被他摔了個稀碎。
包天憤恨難消,兩拳“咔嚓”一握,然後互相撞擊了幾下,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說道:“他孃的,怕啥來啥!還真有人敢跟本王子搶女人,走!剁了他!”
“殿下所言極是,這小子絕對是活膩歪啦!”一幫嘍囉大呼小叫,摩拳擦掌,瞬間便進入了找茬尋釁的預備狀態。
陳澈有了六姐的援手,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兒,當然不像先前那麼擔心了,走起路來也不再拖拖拉拉,前方有什麼?前方有六姐!若不是雙手被綁的太緊,陳澈恨不得跑起來。
還差幾步就到了崖式建築的頂層,陳澈心中正歡喜之時,頂層大廳忽然湧出一大幫武士,個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十足的打手模樣。
“啊呀呀!偷油的小賊在哪?快來受死!”就要接近崖殿最上面一層的時候,一個帶著雞毛冠子的大漢最後現身,堵住了陳澈的去路。
“偷油的小賊?不認識,應該在谷中,大哥請便!”陳澈臉上寫滿了懵懂無知,眼神中透出的全是真誠的光芒。
包天一聲冷笑,虎目斜瞄著陳澈,一臉看不起的神色,傲氣沖天的說道:“哼哼,無恥小賊!別以為本王子不知,你就是偷油小賊,還想騙我,哼,石筱怎麼會看上…”
“什麼,六姐怎麼了?”陳澈的“六姐狂熱症”再次爆發,身子一扭,就想湊近包天。
包天看見陳澈眼中熱切的眼神,心中升起了一種心愛之人被人覬覦的痛感,不悅的吼道:“幹啥?什麼六姐?你不是說偷油賊在谷中嗎?哼!真會扯謊!你是不是打孃胎裡便不知‘光明磊落’為何物?”眾嘍囉配合哈哈大笑,嘲笑聲震著洞頂塵土直落。
“哈哈哈!王子殿下,明明是來尋找在下,卻明知故問,所以我的回答,也是明知故扯,你我五十步笑百步,罵我豈不是在罵你?”陳澈提嗓音,大展口辨術,說的眾武士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停。
其實,陳澈從看到包天的第一眼,心中便已明白,對方就是來找茬的,六姐一向能吃能喝,喜愛運動,平時還總是喜歡臭美,這幾年發育的又很到位,膚色越來越白嫩,身材越來越迷人,若說沒引起幾隻色狼的垂涎,打死他都不信。
眼前的這隻大尾巴狼,目光昏黃,氣息雜亂,一看就患有嚴重的“求美不得躁狂症”,而且還是晚期。
“唔……”包天王子很稀有被人給懟了,而且句句在理,弄的他都不知怎麼接下一句啦。
這種感覺很不爽,包天一揮大手,令眾人別嚷嚷,然後喝問道:“少扯蛋!你和石筱什麼關係?”
“哼,憑什麼你問我就答,石筱在你們這是什麼人?你先答我一問!”陳澈一點也不怯場,直接懟回去,嚇的方畢捏了好大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