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不甘心,想追上石筱問個清楚,石家人自然不幹,府衛家丁一齊出手,制住了不死心的陳澈,陳澈自知不能大打出手,只好無奈的被轟出了大廳。
石三叔氣得小鬍子撅的老高,他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無禮的壞小子,心中那個氣呀,真想出招痛打陳澈一番,若不是忌憚陳澈的身份,一場武鬥肯定在所難免。
“念在你是吾皇欽點的節度使,此事就此揭過!你休要再來攪鬧!”石三叔狠狠的一甩大袖,氣哼哼的關上了府門。
被石家人趕出來之後,陳澈想到石筱的所作所為,心中有恐,難道六姐被脅持了?這個石家,處處透著邪異,六姐說不定是中了…唔,不行,我不能就這麼離開,我要去救六姐!
這一次,他有了新身份,石家不會拿他怎麼樣,只要不在石家鬧出人命,石家必不敢傷他,說幹就幹,陳澈圍著石府轉了半圈,縱身一躍,跳上高牆。
後院牆下是守衛巡道,向裡是一圈廊房,住著閤府的丫鬟,陳澈先躲過牆頭磚下射出神機鏢,再向下一掠,輕巧的一踢巡衛兵刃,借力再次一縱,在眾兵衛的驚叫聲中飄進了後院。
“啊!啊!啊~~”丫鬟們大驚失色,*西奔,亂喊亂叫。
“搞什麼?”陳澈落地後,頭上升起一大串問號,闖個後院而已,而且大家又沒有睡下,至於叫這麼大聲嗎?弄的他總有一種闖了女澡堂子的錯覺。
“流氓澈來啦!流氓澈來啦!流氓澈來啦!流氓澈……”丫鬟們的叫聲,將古代女子見到登徒子後,那種驚恐、驚慌、驚怕的本能反應演繹的淋漓盡致。
“六姐!六姐!你在哪兒?你出來!跟我走吧!”在府衛衝進來之前,陳澈東翻翻西找找,卻一直找不到石筱的閨房。
“咦!”陳澈不經意間發現,丫鬟們越聚越多,按照正常事態發展走向,這些女子不是應該能跑多遠跑多遠嗎?難道亂喊亂叫,是為了通知更多朋友來觀看西洋景麼?
想到這裡,陳澈看向眾丫鬟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大家是在鼓勵他嗎?難道這裡還有比巨人兵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
“嘩啦啦…”家丁、府衛、京巡營軍兵陸續湧入,陳澈越往裡闖越艱難,眾兵丁很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陳澈。
暗光亂閃的圈子裡,刀槍劍戟叢中,陳澈左顧右盼,大聲呼喚著:“六姐!六姐……”
“陳澈!枉你自詡為柘方小先生,如此行徑,哪裡是先生之為?”
“石三叔,我不想管你們石家包藏了什麼古怪,我只想聽我六姐說一聲真話!”
石老三眼中厲芒一閃,心下虛驚,難道這小子知道了什麼?不對啊,此人行蹤,一直在我石府暗衛監視之中,是不是無心之言?對,肯定是胡亂喊出來的。
石府中央石塔之上,一位頭帶紫金王冠、黑髮中夾著一縷白髮的老者正在打坐,隱隱中聽聞陳澈之言,忽地站起,然後猛一握拳,來到了塔窗之前。
塔窗下有張厚木條桌,桌上有兩壇棋子,老者食指一捻,一枚黑色棋子便夾在了指間,“哼!”老者有些生氣的一施慧力,碎屑落下,硬玉製成的黑子變成了扁平之狀,上面立時多了一個浮雕樣的漢字,而後,老者兩指一抖,指間之物疾飛而出!
石老三氣息一窒,老大越來越霸道啦,傳個訊兒也用這麼大力,石老三雖有不滿,卻也只能藏在心中。
“呀!”看著手中黑色的小玉餅,石老三有些驚訝,因為上面有一個浮雕刻字——“死!”
柘方特使、大唐節度使,就這麼殺了,老大能頂得住女皇之怒麼?可是,這小子分明是在幹找死的事!先明鬧再暗闖,不殺他,我石家的臉面往哪擱……想到這裡石老三不再猶豫。
眾衛士本就窩著一腔怒火,見三爺發了手勢,哪裡還會手下留情,刀刃槍尖一舉,氣勢洶洶的殺向了陳澈。
“哇!來真的啊!”陳澈暗運慧功,趕在刀斧加身之前,踢偏一柄彎刀,閃進此縫之中,欺近兵衛身前,雙手一掏,拿住了兩個府衛的麻穴。陳澈手掌一攪,二人如同木頭,被他夾在了腋下。
“哐啷啷……”在陳澈的胡亂揮舞之下,被掃到計程車兵兵器脫手,紛紛倒地。
“嗬!有兩下子啊!”石老三見陳澈以人為兵,越打越來勁,怒從心頭起,也不顧什麼光明正大了,大袖一展,準備馭氣格殺陳澈。
重重包圍之中,陳澈慧海急顫,已知大難即將來臨,當下不敢戀戰,連揮兩掌劃出一塊空地,兩腿蓄足慧力,朝著最近的廊房瓦上躍去。
“嗵!嗵!嗵!”陳澈眼冒金星,掉落場中,原來外圍的京巡營士兵也沒有閒著,早在陳澈躍起之前丟擲了幾十方皮盾,層層疊疊出現在了陳澈上方,陳澈不跳尚還逃不過挨砸的下場,何況是人在半空。
石老三見機會到來,急忙運起八成慧力,自地上捲起了殘兵斷刃,將它們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灰氣。
“去——死——”石三叔不顧自家兵丁在前,準備大開殺戒。可是,一個“吧”字尚未出口,一襲白衣忽然飄出,石筱郡主擋在了陳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