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反被聰明誤,陳澈本可以明明白白的拒絕出任節度使,只是沒想到,玄天斐故意留出一個破綻,讓陳澈誤以為她來不及走任命流程,陳澈警惕一鬆,故而說出“沒任命手續無法就任”的話來,卻不想,此舉正中了請君入甕之計,這是女皇三天前就算好了的。
“啊啊!”陳澈像是剛剛吃下一隻蒼蠅,心中那個悔啊,腦中那個愁啊,唉,沒辦法,話是自己說的,計是自己中的,悔之已晚,陳澈無話可說,哭天嗆地的,不願接任命詔書。
“開始耍無賴嗎?史官何在?”玄天斐見陳澈無計可施,心情大好。
“誰耍無賴誰知道?哼!”陳澈不顧禮節,表達的抗議很強烈。
“哈哈哈,朕再給你提個醒:官憑明詔已備齊了哦。”
陳澈像是被挑破了舌尖的水泡一般,慘呼一聲:“好一個大唐國!”
玄天斐聽不明白,開口問道:“如何講?”
“大糖國唄,比糖葫蘆還要粘牙!”陳澈真想罵人,哪有這樣算計人的?
“大膽!”玄天斐的怒火又被陳澈挑了起來,不過想到這小子所具備的可開發價值,只好忍了下去,然後微笑著說,“算了,朕不和你計較。”
玄天斐輕移蓮步,一轉身消失在了御輦珠簾之內。
“起駕回宮!”太監唱號,儀仗起程,玄天斐留給陳澈一個得意的微笑,返身就要離開。
陳澈見狀,苦苦大叫:“陛下!”
“陳使君莫再耽擱,速去就任吧!哈哈哈…”玄天斐擔心陳澈再耍什麼鬼把戲,只想快速離開。
陳澈追著女皇御輦,不顧太監阻攔,隔著黃簾大喊大叫:“陛下,這玉門關外節度使我認了,只是小臣還有一事相求!”
“好吧好吧,快講!”
儀仗一停,陳澈衝進侍女群,來到車窗前,踮著腳尖和大唐女皇聊了起來,二人時而有說有笑,時而劍拔弩張,只過了一柱香功夫,女皇生氣的拉上簾子,陳澈未動,又過了一會兒,簾子一飄,一件物事自窗中扔了出來,陳澈接在手中,手牙齒咬了一下,一臉興奮,顛顛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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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穎天天派陳穩去長亭處觀望,就是不見陳澈迴轉,如果她知道了陳澈即將遠赴玉門關外,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跑去長京城尋他。
今天,陳穩再次從長亭趕回,雖然沒能等到陳澈,倒也沒有空手而歸,郵差送來了陳澈信件。
“大姐,傍晚來的信,是大哥的!”
木穎又開心又失望,接過信件,沒有及時開啟,喃喃的說道:“唔,又是信,他人呢,何時回來?”
“大姐,你就別瞎著急了,大哥信上說,他做三天唐國小官,然後回柘,這信路上走了三天,估計大哥已經踏上回家之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