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宮揚瞭解了此事這後,同樣深感驚訝,巨人族?六百年前出現過,此兵一出,天下大亂,華夏各國勠力同心,一致對外,結城堡,築長城,大戰十年,華夏族才打敗了巨人族,巨人族從此銷聲匿跡,而華夏族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可能,天下又要大亂了。”
父子二人相對無言,靜心琢磨了起來,凌宮揚細思極恐,徘徊良久,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走到廳外,深深吸了一口秋末冬初的涼氣。
“澈兒,這唐國之志,看來不小啊,一方面令石磙暗蓄巨人戰士,秘密馴養,窺一斑而知全豹,估計各軍都在擴軍備戰;另一方面,你毀掉的七府衙,估計也沒這麼簡單,恐怕是玄天斐是故意視而不見,藉此以弱示天下,其用意應該是迷惑華夏列國吧。”
陳澈心中亦有此懷疑,聽完父親這番分析,心下更加明瞭。
“父親說的太對了,看來這華夏列國,又要掀起血雨腥風了。”
四國鼎定天下近二百年,大規模的戰鬥發生的不多,天下承平雖久,這只是一種相對的平衡,各國均有強敵環伺,君王們自然不會閒著。
凌宮均取了此隨身物品,牽來健騎數匹,候在了院門外。
“澈兒,照顧好弟弟,萬事謀而後動,不要衝動,好好活著。”凌宮揚取來祥雲槊,交待陳澈的話兒有些生硬,這樣的場合讓他心中痛悔,只好簡單一說,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父親放心,母親的仇,我一定會報的!”陳澈站在廳門外,五內陣痛,看著父親一人一槊,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和凌宮焰的父親只有半天之聚,陳澈心中卻是酸酸的,這個男人太不容易了,從高高的皇太弟的寶座上突然掉落,愛妻香消玉殞,兒子奔突逃命,求告於列國,輾轉數萬裡,冤仇至今未雪,蒼天不公啊!
陳澈讓石寬去了四方館,獨自一人坐在寬大的宅院中,坐等方畢龍小雨趕來,也坐等女皇傳詔,不過,特別讓他高興的是,方畢和龍小雨很快搬了過來。
院內的安靜很快被打破,龍小雨像個巡視領地的公主一樣東瞅瞅、西瞧瞧,大呼小喝的指揮著方畢。
方畢一邊當著苦力,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道:“你們雨族的女孩真就這麼不愁嫁嗎?”
龍小雨一掐腰,像個發了火的天鵝一樣,吼道:“老黑,你煩不煩吶,問多少次了,還問,不愁嫁,一點兒也不愁,哼!”
“像…你這樣子,也不愁!”方畢抖摟了一下肩膀,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皮又癢癢了,本姑娘撕了你的嘴,看你還敢亂演!”龍小雨的怒火又被挑了起來,青袖一擼,大吼著撲了過去。
一個人影忽然閃現,陳澈笑吟吟的擋在了方畢身前,龍小雨一改方向,圍著陳澈轉了半圈,繞開陳澈,歐打方畢的決心依舊未消。
“先說說你們在演什麼嘛?”陳澈拍打了一下門檻,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他此刻非常想當一個忠實的聽眾。
“嘻嘻…小先生,我們錯了,你有什麼吩咐,沒事的話,我們去忙了。”龍小雨俏舌一吐,扭頭率先逃跑。
陳澈面色一沉,今天不問出些有分量的東西出來,他是不會罷休的。“談不上吩咐,只想聽你們說,不說就散夥!!”
方畢擦了擦因緊張而流下的汗水,故作平靜的說道:“嘿嘿小先生,咋又鬧散夥哩,長京城可比曲峽關大了十倍,俺就不明白啦,小先生咋這麼喜歡…嗯…酷跑哩?”
“老方,你這威脅沒用,三個互相間均不知底細的人,共處一院,你不覺得累嗎?”
“沒啊,哪兒有不妥,不是處這麼長時間啦,沒事的,小先生,你就放心吧,俺不是壞人,俺是奉命來保護你的。”
“散夥!”陳澈一拍腦門,大喝一聲。
龍小雨腳步一停,反身跑了回來,軟聲勸道:“別急別急,這樣,我們商量一下。”
“不行!又想串詞演戲,哼!”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太瞭解這兩個人啦。
龍小雨呵呵一笑,也搖著頭說:“不會不會,我倆又不是一路人。”
陳澈審問了半天,二人依舊嘻嘻哈哈,顧左右而言它,就是不往正題上扯。
“不說是吧,那好吧,我來說,師祖確實說過會有人護我周全,可是呢,你二人互相之間又不認識,這很明顯,你們之中,只有一人是柘方派來的,另一人,恐怕是敵人派來的吧?”
“小先生好會開玩笑,我們中間若有敵人,那小先生豈會安然無恙?”
“這個…也許是敵人見本公子英姿颯爽、帥氣俊達,一時不忍心下手而已。”
“胡扯!我可是男人,我怎麼會…”方畢不樂意了,故意扯著嗓子,滑稽的反對了起來。
“就是,只有花痴的女孩才會…啊不對!呀…”龍小雨打斷方畢的話,搶來了話語權,卻又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蛋一紅,轉過身子,又氣又羞的說道,“小先生好壞,我才不是花痴哩!”
“哈哈哈!你們不必再遮掩,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方畢龍小雨同時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哦?知道什麼了?”
“自然是知道你們是敵是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