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畢打著嗝兒出來了,一步三挪,眼神幽怨的像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樣。
“喲喲…方大黑,你咋先偷吃了早飯?還打著飽嗝?”
“龍小雨!沒你這麼損的!不顯擺你的布雨術能死啊!”
陳澈瞧著拌嘴的大黑小雨,頭腦中閃過了多天來的畫面,這些事兒連在一起,兩人的真實身份難道是……
“嘿嘿,你們這麼熟嗎?”
“和他?”
“和她?”
龍小雨和方畢異口同聲,表示絕不可能,言語中均充滿了不屑。
“真有意思!你們之前當真不認識?”
“誰想認識他呀!”
“我才不想倒黴!”
陳澈明白了,看來二人的先後出現,肯定是有原因的,算了,有免費的保鏢用,何必再自尋煩惱呢?
“嗯,謝謝二位的護送之恩,接下來,我就要去闖真正的龍潭虎穴了,不知二位,可還有膽量與我一同去會一會唐國的英雄豪傑?”
“沒有,小先生您請慢走!”
“沒有,小先生就此別過!”
二人回答的很乾脆,走的也很快,一會就沒了影蹤,陳澈愣了,不對呀,按照正常邏輯,這些江湖兒女最喜歡被激將,喜歡迎難而上的啊。
陳澈有些算不過來,這一次,真是大大的失策啦。
陳澈獨自一人來到曲峽城西門裡,尋到了前幾天來過的幾棵桑樹,陳澈悠閒的蹲下身來,慢慢拍打著鞋面上的泥土,眼睛瞄了一下一處很隱秘的樹背,那裡刻著一個小小的橢圓形,是陳澈前幾天刻上的,今天看來,並未有任何改變。
柘方最為隱秘的“寒井”組織已經啟動長京計劃,前期準備工作正在展開,按約定,這裡的刻痕一里添上幾點方坑,構成一個簡略的寒井小圖,那就表示準備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他這個柘方特使就要正式上臺了。
“唉!讓魚兒咬著鉤兒再遊一圈吧。”陳澈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看著早晨稀稀落落的路人,漫步走向了城門。
陳澈華麗麗的步入城門旁的耳房中,這是守門兵衛輪班休息、存放物品兵器之處,也算是個軍事重地,普通百姓是萬萬不敢進入的。
“你是何人?令牌呢?”一老兵斜躺在方榻上,兩邊坐著四位年輕點計程車兵,大家均是哈欠連天,估計是剛從城門換值下來,隊長模樣的老兵急忙坐正,仔細一看,是個陌生人,立即眼睛一瞪,訓問了起來。
“什麼令牌,老子還用令牌嗎?”陳澈像回家一樣走到榻旁,拍了拍隊長的臂膀,意思是讓他騰出腚下的方榻來。
難道這人大有來頭?不然的話,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隊長心中有些唐突不安,疑惑的站起身來,讓出了他的位置。
陳澈一屁股坐在方榻上,兩腿一抬,翹在了方榻的扶手上,悠哉遊哉的小憩了起來。
“哎哎…什麼情況,請問您是哪位啊?”
“油條兩根,薄皮肉包兩個,豆粥一碗,糖蒜頭一小碟,端到這裡就行!”陳澈眼睛微閉,像是在吩咐僕人一般。
“這個…您是不是先出示一下證明身份的物事?”隊長心裡越來越沒底,耐著性子又問一句。
“哎呀呀,哪裡那麼多廢話,吃飽了再說!”
隊長無耐,一時拿不定主意,決定小心為上,派了一個士兵買來了吃食。
陳澈冷哼一聲,慢悠悠的吃起了早餐,填飽了肚子之後,又小憩了起來。
“這個…現在可以出示令牌了吧?我們也好聽從您的調遣。”隊長認準了此人必是上面派來的大人物,當下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請示了一句。
“柘方上使,陳澈是也,爾等伺侯的不錯?”
“什麼!柘方?上使?什麼意思?”隊長有點懵逼,這使節之事,和城衛司沒有關聯啊。
有位士兵怒了,一拍桌几,吼道:“小小柘方,竟敢如此託大,快出示你的出使文諜,我們自會向上司稟報!”
“喲呵,剛誇你兩句,咋就急眼了呢?”陳澈不慌不忙,自腰間掏出墨膽,慧力一探,一把短劍出現在了手中。
“嘩啦!”眾人一齊起身,拔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