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仙殿中,一老一少,像是起了爭執,反反覆覆議論了好久。
“此為止戰之戰,而非無端之戰!”
“那好吧,只要西唐女皇的反應如你所言一樣,那就啟動你的計劃!”
“弟子謹遵師祖之命!”
陳澈拱手一拜,回敬西唐之襲的計劃總算獲准了。
“師祖,我傻姐真的無恙了?”
“小澈啊,與你說過幾次了,不必瞎擔心,仙子兩漩護體,已有初窺君境的苗頭,度魔之傷應無大礙。”
鴻仙是過來人,深知玄仙慧境已能大大增長壽元,若是準聖之境,活到二百歲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倒也是。”
跑累的傻姐從殿門外探進半個身子,小聲呼喚陳澈,陳澈衝傻姐笑了笑,不再擔心她的傷了。
“澈弟你又在說我的事嗎?別打攪爺爺了,咱們回吧。”木穎頭髮挽的高高的,稚氣稍脫,神態嫻靜,模樣兒越長越驚人。
“仙子言重了,仙子能夠常來指點,老夫求之不得呢。”見穎仙子到來,鴻仙連忙客氣的說道。
“爺爺哪裡話,什麼指點不指點的,我自己用起慧能還時靈時不靈的呢,嘿嘿…”木穎扯過陳澈,準備離去。
“師祖留步,我們先回了。”陳澈一拱手,告辭了鴻仙。
“澈弟,我們去尋一下二叔吧,他早上說要去上墳,我們應該給冼叔上一柱香的。”木穎已經知道冼猴子的事蹟,冼猴子早已成了大家特別敬重的故人。
一出鴻廬,木穎就提醒了一句,陳澈聞言,一時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哦,今天…今天不是冼叔的祭日啊?”
家中有孃親的靈位,西林外有冼叔的“竹片冢”,孃親和冼叔的祭日只錯一天,陳澈記得很清楚。
“中元節啊!中元節也是要祭先人的,你忘了?”
“噢,只想著其它事情,竟忘了這個日子。”陳澈明白過來後,心中歉意頓生。“我的錯,真不該…真不該忘記這個日子。”
“沒事沒事,我們現在去也不晚哦。”木穎一拉陳澈,慧力一展,轉瞬間飛出了兩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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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過後,西林內的花草樹木還沒有入秋的樣子,餘威不減的盛夏依舊霸佔著整個田野。
西林外一塊有些起伏的土崗子上,大大小小的墳頭遍佈崗前崗後,長短寬窄不等的墓碑鱗次櫛比,土坡半腰處的一小塊平整的土地上,尤二麻正在失聲哭訴。
“嗚嗚…猴子老弟啊,沒想你都死這麼多年啦,還這麼好強。”尤二麻邊點燃紙錢邊抹著眼淚,“老哥真是服氣你了,嗚嗚…今天我帶了兩筐紙錢,希望你在那邊過的逍遙自在,老哥這次真的有了難處…”
陳澈、木穎特別好奇,不知道二叔為什麼為哭的這麼傷心,比聽聞冼叔剛剛離世時哭的還要傷心。
“二叔,冼叔已經去了多年,你傷心難過也是無濟於事。”木穎手指一彈,隨風颳向尤二麻的火紙乖乖的回到了火堆裡。
“嗚嗚,你們不知道,這小子雖然死了,還是這麼好強!”
“二叔?冼叔隻身赴死,義薄雲天,沒有和你爭強的意思。”陳澈出口勸道,總覺得二叔有什麼事情瞞了大家,“冼叔救了我們,是要讓我們好好活著的,他知道我們沒有忘了他,二叔不必太過傷心。”
“嗚嗚…你們不懂,猴子他就是要和我過不去,我最瞭解他了,我們從小爭到大,總是他贏,他都躺在水下了,還想著讓我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呀…這個,二叔你沒事吧?”看著二叔又愁又悲的盯著冼叔的墓碑,好像是冼叔就站在那兒一樣,陳澈有點聽不明白啦。
“二叔,你…你不會是…通靈了吧?”木穎緊了緊領口,依在陳澈身旁,有點黑怕的問道。
“我還不如當初選擇炸船呢,省得將來和他團聚了,讓他笑話我。”尤二麻又是一句迷糊話,陳澈和木穎真的有些暈了。
“哦…二叔,你到底因何事與…冼叔起了爭執?能否給我們說一下。”見二叔說的認真,陳澈也有些害怕了,忙把木穎擋在中間。
“咱們家不是有冼大娃、冼二娃、尤三妮、尤四妮四個孩兒麼,這就是他冼猴子不地道的地方!”尤二麻急的眼圈一紅,又傷心的哭上了。
“這個…二叔…這不是你起的名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