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衝出去宰了這幫賊兵!”一看敵人摸了上來,李軻焦急的問了一句。
“呵呵,別小看楊逍師兄,他們武備堂可不是吃素的。”一直閉目養神陳澈小聲的回了一聲,話音剛落,殿外慘叫聲傳來,許多弟子趴在門縫裡,好奇的向外張望著。
他們只看了幾眼,紛紛坐倒,先捂眼,後捂嘴,乾嘔聲響成一片。
“傻姐你們別來,好好待在後面。”陳澈擺手喝退幾人,閉起眼睛,繼續養神。
凌宮休張著大嘴,久久不能言語,懼意矇住心頭,中軍兩隊精銳之士,半柱香時間,全軍覆沒,而且人人死無全屍。
就在兩隊士兵一快一慢的向前推進,間距逐漸拉小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兩隊之間的石磚突突跳起,一長列“龍頭”狀的物事整齊劃一的鑽出地面,前隊士兵幾乎沒人發現,伏在長盾下計程車兵,看到這一幕的也是不多。
“那是什麼?”一個士兵驚恐的問道。
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響起,那是彈簧機括崩緊到極致特有的聲響,士兵們暗叫一聲不好,可是為時已晚,“龍頭”同時啪的一響,像散了架的雨傘一樣,瘮人的“嗞嗞”聲傳進士兵們的耳中。
一疊疊單薄鋒利的暗器急旋而出,有計程車兵被切破了腳,有計程車兵被割斷了腿,有計程車兵被扎到了腰,有計程車兵被劃開了肚皮,有計程車被削掉了腦袋……
有長盾的存在,暗器在地面、長盾之間來回崩轉,對敵兵進行了無死角的屠殺,其威力之大,超出了製造者的想象。
臺階前的空地上一下子變成了人間地獄,到處都是斷肢殘臂,到處充斥著恐恢的慘呼聲。
最後一個沒有斷氣計程車兵努力的向南爬去,被削去手掌的手臂上全是了深淺不一的傷口,他哆嗦著殘破的身子,血流不止的斷腕一揚一揚的指向凌宮休,只爬行幾步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失去生機的雙眼直盯著凌宮休,死不瞑目。
凌宮休心生怯意,欲向水貴妃提一個暫時休兵的建議,可在水弗冰冷目光的逼視下,他不得不閉上了嘴,咬著牙指揮了兩波送死式的進攻,又有兩隊士兵分別死在了柘方的火油之中、滾石之下。
東宋廷尉軍的傷亡已高達三分之二,而柘方只有十多人受傷,這場攻防戰更像是一邊倒的屠殺。
“吱呀”一聲,屍山血海的北面,那面令人恐懼的大門開啟了,一身灰布衣衫的陳澈走了出來。
“呵呵,今天領教了東宋廷尉軍的厲害,果然不同凡響。”陳澈揹著小手,不緊不慢的讚揚起了對手,“想用鮮血餵飽的我柘方的刀,那可是件很費勁的事情,雖說廷尉軍挺能喂的,可我們實在不忍心趕盡殺絕,不如換一種玩法,水老伯母,你看可好。”
“哼!”水弗一點也不在意陳澈促狹的稱呼,輕哼一聲,靜聽陳澈說接下來要玩的花樣。
“既然是我們兩元的事兒,就別讓這些無辜的將士送死了,其實你水國也不會以死相拼的,我們一旦兩敗俱傷,恐怕很快就會被人除名吧!”
“有屁快放!”水昭香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開口罵道。
“來一場擂臺賽怎麼樣?我們自選適齡代表,參加少年、青年、長輩三組比賽。圈定場地,隨意出招,先出界者敗,三打兩勝,願賭服輸,敗方全派投到勝方門下,你們敢應戰嗎?”陳澈長話短說,言明瞭比賽的主要事項。
“怕你不成,哼,若是你們輸了不認賬怎麼辦?”水昭香嘲笑著問陷。
“二姑姑,你這搶詞的毛病真是改不掉啦,你的話正是我的詞。”陳澈不慌不忙,又和水昭香打起了嘴仗。
“哼!牙尖嘴利,此戰自會天下傳聞,你們柘方若是輸了賴賬,就等著天下人的口水吧,哈哈哈!”
“嘿嘿你還要廢話下去嗎,我作為柘方少年組的代表已經等了老半天啦,難道你們第一場就認輸麼?”
“你!哼,自己不早說,活該等著!”
水昭香擺手招來身後少女,小聲的交待了她幾句,那少女正要走上場地之時,一道紅光一閃再過,一名十歲左右的女孩出現了她的前方。
女孩身穿紅色束腰棉裙,,紅褲紅靴,紅釵紅花,個頭比陳澈還高一點,錐子臉蛋,櫻桃小嘴,一雙大眼睛靈動瑩亮,異於常人的紫褐色的眼珠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
小姑娘衝著陳澈甜甜一笑,嚇的陳澈小心臟直跳。
“小帆已經十五了,還是我來,這樣才是‘門當戶對’嘛!”女孩甜甜的聲音一出口,她身後的眾多少女不禁的以手撫額,全變成了和她不認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