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涼月婉爾一笑,白玉茶杯貼上了粉色的薄唇,她優雅的喝著茶水,看著三妹五妹領著三個新入門的女生,大呼小叫的拖回了四個男孩。
陳劉李朱四人,有的為拜叔尊苦盼了多年,有的為拜叔尊違背了雙親之命,有的為拜叔尊不遠千里而來,有的為拜叔尊放棄了優越的生活,歷經幾番磨難,好不容易聞到了勝利果實的誘人香味。
可是,就在夢想即將實現之際,代表著信仰和希望的叔尊,“啾”的一下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看似近在眼前,早已遙不可及。
一個個單薄脆弱的小心臟,像被滾石碾過焦熟的麥穗一般,變成了一地的碎麥粒兒。
如此大的反差,讓他們實難接受,那種崩潰絕望的心情,傷心欲絕的感覺,一陣高過一陣的嚎哭聲,早已無法表達他們的悲傷了。
此時四兄弟沒了豪氣沖天的胸襟、指點江山的氣勢,一次次的逃跑,一次次的被一幫大小美女拳打腳踢、連推帶拉的抓了回來。
想起這個上午那個驚豔的轉折,樂輕蝶三個字成了陳澈最痛的記憶,他一遍一遍的令自己相信樂輕蝶,樂輕蝶並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可眼前的事實,以及樂輕蝶的避而不見,再也阻止不了他心中的失望。
陳澈忽然爬起,伸手掏出口袋中的手串,直接放在代涼月的桌子上,眾人不解他的用意,但代涼月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樂輕蝶最心愛的手串,好奇的看向陳澈,以為他會有話要講。
只不過,陳澈一句話沒說,默默的轉回眾姐妹的包圍圈,一句話也不說,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向樂輕蝶表達最強烈的不滿,他甚至相宣佈:和她絕交!
最後,精疲力盡的四胞胎趴在地上,倔強的的抗議聲依然不息,像是落入敵營的小將,寧死不屈,誓死不降。
“嗚嗚…樂輕蝶,你這個壞人!”
“騙子…樂輕蝶!”
“說話不算數…你出來!”
“嗚嗚…快出來!還我們的叔尊!”
四兄弟邊哭邊喊,聲音嘶啞,接連抗議,可現場哪有樂輕蝶的影子。
“唉,這麼沒出息,先哭會吧。”好脾氣的代涼月搖了搖頭,暗想真有這麼傷心麼。然後笑著對新來的女孩說:“做的不錯,歡迎新來的小師妹。”
“大師姐好,我叫吳小嬈!”
“大師姐好,我叫陳小諾!”
“大師姐好,我叫林酒兒!”
“好好,我看過你們的年齡,從今以後,七妹吳小嬈,八妹陳小諾,九妹林酒兒,呵呵,九兒正好是九妹,你才十二歲,想不想家。”大師姐說著拉過來最小的一個女孩,曲起手指碰了碰她嬰兒般粉嫩的臉蛋。
“回大師姐,我是美酒的酒兒,我不想家!”乖乖女林酒兒回答的很認真,風鈴一樣的聲音清脆嘹亮。
過了好久,眾姐妹都聊熟了,代涼月方注視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小兒郎們,瞧了瞧師尊離開前留下的兩個字:飛霞!
水跡早已幹盡,代涼月想到叔尊剛買回飛霞時,那匹小龍駒何嘗不是和眼前四小子一樣。不過,一想到飛霞現如今的神姿,心有不忍的大師姐蛾眉舒展,決定儘快執行師尊的命令。
“三妹,你們輕一點,這四個小子,心如薄冰,可沒有幾位小師妹一丁點兒堅強,叔尊將他們點到東院,是讓我們好好照顧的。”代涼月輕柔的聲音傳來,嘶喊無用的四兄弟一時靜寂,扭頭不答。
向一帨是一個喜歡化妝的女孩,粉撲撲的臉蛋,長長的睫毛,雖然臉型有點偏於方形,比不得瓜子臉的樂輕蝶,可裝扮精緻的模樣,倒也不輸於樂輕蝶。
向一帨聽過大姐的話,當下明白過來,隨即現出一副傲氣的神情,撇了撇紅豔豔的小嘴,“唉呀呀,姐妹們修習那麼忙,哪裡有時間照顧這幾個小廢物,大姐啊,不如大家都省下些脂粉錢,給他們請個奶孃如何?”
聽完向一帨發嗲到牙酸的話兒,眾姐妹開懷大笑,花枝亂搖。
見地下的人一個個麵皮漲紫,怒髮衝冠,代冰月也覺得演的有點過了,向三妹使了個眼色,聲音一軟。
“不哭了就好,如果實在想去叔尊門下也行,她們五個,你們挑一個,四對一,切磋一下,打贏了就行。”
四兄弟一愣,重點瞄了幾眼新來的三個小女孩,心想難道是大師姐想趕走他們,故意找了個小臺階下。
陳澈站了起來,開口問道:“好,確定是四個打一個?”
代涼月依舊恬恬靜靜的坐在那裡,“當然了。”
“那我們選她!”李軻也一躍而起,伸手指向個子最小的林酒兒,對於四兄弟打一個小女孩這事兒,他們一點也不嫌丟人。
林酒兒往外一站,拱了拱手,中規中矩的說了聲:“師弟們好!”
四人看了看明顯比他們小的林酒兒,抗議道:“哼,憑什麼?算了…打過了再說吧。”
代涼月素手一拍,四個石凳“嗵嗵”幾聲落在了草地上。
“以四個石凳之間的方地為範圍,全部踏上線外草地的一方輸!”
“哎哎,你這話說的有問題,什麼叫全部?好像我們還能輸似的。”對於出戰的小女孩,朱迪根本就是沒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