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華納也弄不清楚自己今天咋了,正正經經的談這事兒,就忽然大笑了起來,完全落了他作為貴族的臉面,以及優雅。
此刻,威廉·華納只能尷尬的爬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了自己身上的泥土,尷尬地笑著說。
“嗯,哈,那就這樣吧!天行大人。”
天行冷笑不語,等到威廉·華納徹底重新做下之後,才問道。
“威廉·男爵,咱們先前等那批生意你做的還不錯,我父親非常看重你,所以想接下來擴大對你的投資,幫助你當上真正的子爵甚至是伯爵,方便你將咱們的軍火生意坐的穩當一些,也可以擴充套件一下業務,幫我問更好地收攬玉蘭那個小娘們手下的封主,你說是吧!”
威廉·華納越聽表情越加興奮,甚至已經偷偷開啟錄音器的一休,都能隔著十米多的距離,感覺到威廉·華納此刻極其紊亂的氣息。
隨即,只見威廉·華納噌的一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面前的天行就是一拜,原本他挺得跟麻桿的脊樑,早就已經彎成了九十度,拜完之後就一直低著頭,一邊唯唯諾諾的說道。
“那小的,就先謝過天行大人栽培了。”
此刻,一休沒說話,他卻聽到趴在他身旁滅絕,對傳音入密對他說道。
“方丈,您說天下的臭男人怎麼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一點信用可言,背信棄義,甚至為了利益,可以出賣自己的國家,出賣自己的靈魂。。”
而一休又能說什麼,他自己也是個男的,根本不好發表言論,於是裝作沒聽見似的,不過他就忽然感覺有一股香風從自己的邊吹過,心頭猛的跳動一下。
好的,別想歪,這只是滅絕頭髮的香味,沒得什麼大不了的,一休自己安慰著自己,又將注意力重新投入了底下三個人的聊天之中。
這會兒,底下的威廉·華納比先前見到天行後,展現出來的拘束狀態要好上了許多,一休便聽見這小子正在胡吹海吹,一個個男爵,子爵從他的口中如數家珍地吐了出來。
總共提了十幾個人,威廉·華納表示這十幾個人之中,他已經說買了三個男爵以及一個子爵,都是他們這比生意的進貨商以及支持者,一休就暗暗的將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了起來。
隨後,又有一件讓一休十分意外而慶幸的事情發生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天行就說,他們的這筆生意風險性太大了,同時也不好做,自己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扶持威廉·華納,萬一他反水自家的投資就打了水漂,於是需要他打一個憑證。
威廉·華納在面對巨大誘惑的情況下,又怎麼會拒絕,於是,天行叫人拿了鵝毛筆以及一張羊皮遞給了威廉·華納,威廉·華納自然二話不說,就在小頭洋洋灑灑寫了一段文字。
眼睛特別靈光的一休,看到上頭清清楚楚的寫著,威廉家庭與天行簽訂了契約,除了之前做成軍火交易,天行需要墊付他家的大量比特幣之外,還要另外付一筆費用,威廉·華納用這筆費用來收買人手,落款處還簽了威廉·華納的名字。
而這張羊皮紙威廉·華納親完之後就恭恭敬敬的送到天行的手裡,稍微瞄了一眼之後,就由一個女僕雙手捧著一個木盤裡,放進了帳篷中的一個保險箱中,一休一直在關注女僕這邊的動靜,所以就將密碼完全記在腦子裡。
最後,威廉·華納就興致匆匆的離開了帳篷。
等到這個時候,威廉·沙騎士這才沉著臉,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電子手錶,上頭明明白白的顯示著此時此刻的時間為七點三十,現在是怕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容易被人發現,他便有些急迫地說道。
“天行大人,屬下得到準確的訊息,白熊子爵已經下令明日二十時準時整軍出發,夜襲敵營,所以屬下才這麼著急下城還給您通風報信的,希望您早作準備。”
隨後,威廉·沙騎士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天行,似乎想在他的身上獲得贊同,可是天行卻是冷笑了一下,也沒說話,就低著頭,一直在用手指頭敲著桌子,發出噠噠噠的響動。
良久過後,天行自言自語道。
“呵,不知所謂,你白熊也就那麼個幾萬大軍,能夠矇騙我天行,也就算了還敢,夜襲我方軍營,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那麼剛好,明日本子爵可以趁著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一雪前恥。”
這話落在一休的耳朵裡,特別的具有殺氣,而且鏗鏘有力,顯然天行對於之前在自己手底下吃虧的這件事兒,一直耿耿於懷,同時也對白熊子爵充滿了仇視,想著明天反正白熊子爵要發動夜襲,那麼自己就得好好準備一下,給白熊一個措手不及,將他們這一支軍隊徹底弄死!!
可是一休卻不以為然,因為天行所預想到的事情,斷然不會發生,縱使他明天做多少的埋伏,部署的多好,白熊子爵手底下的兵也不會出城一步,那就更沒有可能發動夜襲,因為這本身就是一休為了引蛇出洞想出來的一條計謀。
所以一休一直在暗笑,想著明天天行忙活了一天,然後在夜裡,直接吹了一夜的冷風,愣是沒有將白熊子爵給等過來,那氣急敗壞的表情,該有多麼的好玩。
心裡想著這些,一休就開始就開始浮想非非起來,不知不覺中,威廉·沙離開了帳篷。
此刻,夜已深,天行等這些人走後,打了個哈欠,睡意正濃,便在女僕的服侍下,沉沉睡去了。
一休在冰冷的室外,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聽到了屋內天行細微的呼嚕聲,一休便一下清醒了。
一休與滅絕基本心照不宣,用雙手搭住帳篷的邊緣,身體直直的穿過帳篷頂部的窗戶,雙腳輕輕地落在帳篷中柔軟的羊毛毯上。
而存放之前威廉華納親手書寫的那一張羊皮紙,就放在天行床邊那個暗紅色的鐵皮保險櫃中。
一休墊起腳跟悄悄咪咪的朝著保險櫃慢慢靠近,一開始根本沒什麼意外,可就在他僅僅距離保險箱只有一米,同時也極其靠近天行的床榻之際。。
忽然,一休只聽天行冷冷說道。
“既然貴客來了,就別偷偷摸摸,出來坐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