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喲,這不是尊貴的巴里·阿茨瑪城主大人呢?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貧僧還真的甚是想念呀!”
一休顯然沒有按照所有人腦中所預想的劇本一樣,被人帶上剎玄手銬跟鐐銬之後,在眾人看來一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甚至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只要用鐳射槍朝他的身上開一槍,它就必然難逃死亡的命運。
那麼面對這種情況一休最明智的做法,那就是服軟,哪怕不在第一時間向城主低頭,那至少也要有個弱者的態度,最起碼也是要表現出恐懼,哪有像現在甚至比之前還要囂張。
“大膽,賤民一休,城主大人在上豈敢如此放肆,還不下跪求饒!!”
威廉·沙表面上看是個冷峻而又不多話的男人,幾天來在控制室內更是所有人都沒有聽過說話超過三句的。
可也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是搶佔了所有等著這個絕好的時機想奉承城主的人的前頭,首先就開始了對一休的炮轟模式。
其他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威廉·沙一開口,立馬就有一些端不住的騎士,怒目圓瞪的指著一休,就開始罵了些。
有的說一休目標國王法貴族法,對貴族,以及城主不敬,應當打入地牢,受刑一月,折磨致死。
有的甚至指責一休,作為一個五等賤民,居然在毫無傳承的情況下開起了神廟,褻瀆神靈,挑唆民眾鬧事,擾亂城中秩序,甚至試圖殺害貴族等等。
一樁樁有的沒的罪狀以及名頭,反正一休能想到的還有他,想不到的,幾乎一休走進門,一直到找到控制室的中央,正對著他面前八米外,坐在三米高的臺階上城主的時間內,都被那在控制室內的軍官,騎士等等,反正不管是想表現的,還是不想表現的人,都開口說遍了。
而令人失望的是一休面對著千夫所指的境況,居然依舊還保持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雙手合十,一直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一直到站到控制室中央的位置,他面對著一圈圍著他的騎士,以及數十個黑洞洞的槍管,臉上還露出來輕蔑的表情,儼然是並沒有將這些跳樑小醜放在眼裡的樣子。
“好啦!都給本城主閉嘴!!”,巴里·阿茨瑪攆著他的鬍鬚,顯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對於一休這種在他看來現在已經是死人的人來說,就應該向他搖尾乞憐,而不是憑著一股倔脾氣,依舊在氣勢上想高他一等的感覺,這讓巴里·阿茨瑪心裡特別的不爽,這份不爽也同樣表現在了他的口氣上。
隨即,場中眾人居然是紛紛閉上了嘴,等到這會兒,巴里·阿茨瑪正了正他慵懶的身子,低頭俯視著一休,冷冷地笑著感嘆道。
“大師說得對,本城主真的有些日子沒有見您了,上次您給我的禮物,我現在本城主都還記得,一直尋思著要送什麼禮物報答您,可不現在就有了嗎?哈哈!!”
禮物!一休有些意外城主有些過度客套的反應,聽了一會兒,他的臉上就勾起了一個弧度,伴隨著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休叉著手,對上頭的巴里·阿茨瑪翻了個白眼,朗聲問道。
“呵呵,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說這麼說比比吊吊的話,不就是想表示上一次你被我揍了,超級不爽,現在要找回場子嗎?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你覺得這件事很光榮嗎?”
此言一出,滿場眾人心中一寒,他們知道一休這一開場就點了然了一場大火,這場大火說不定就會殃及他們。
所以即使眾人聽到一休的話,心中暗爽,甚至有點贊同他的意思,就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表示意見,甚至一股笑意憋在自己的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特別的難也沒有人敢笑一聲。
不過他們即使都憋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們,巴里·阿茨瑪忍著狂怒,在場中掃了一圈,就發現了許多人臉色都有些怪怪的,自然也就明白自己這是自取其辱的,心下也更加深了對於一休的心下。
“你個狂徒,你不是自己標靶公道嗎?那好,那麼本城主就用你這一份所謂的公道,讓你死的痛快!!”,城主咬牙切齒的在自己的心裡狠狠地說道,同時他的臉上露出難看的如沐春風的笑,哈哈大笑了幾聲過後,這才表裡不一的說道。
“大師說笑了,咱們兩個的恩怨早就在祭司大人的手裡頭早就已經化解了,您不提本城主差點都忘了,今天請您來,就是想讓您活動活動筋骨,都來我這邊走走,喝杯羊奶什麼的,也好增進一下咱們兩個的友情,你說是吧?”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一休應該不會再鬧事了,結果一休卻是露出了一臉厭惡的表情,堵住了嘴,誇張的搖著腦袋,同時緊閉著眼睛,大聲地自言自語道。
“我不聽,我不聽王八月唸咒”。。
這王八月其實就是亞特蘭蒂斯大路上的王八,其實跟地球差不了多少就是多了一個月字的稱呼而已。
而唸咒其實就是亞特蘭蒂斯祭司的獨特語言,又臭又長,而且特別的酸澀難懂。
所以總體來說這句話其實跟行,形容一個人說話跟王八唸經一樣,根本就是一個意思。
所以巴里·阿茨瑪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一直憋在心裡頭的那一團火,就差點讓他憋出了一口老血,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氣噴了,可他還在憋著,想到了最後把全部的面子都給要回來。
所以城主也沒說話,就直接抬起了手,對著下頭比了個手勢。
見此八個侍從騎士出列,遙遙地對著臺上的巴里·阿茨瑪,單膝跪地,頓胸行禮過後,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他們的動作很標準也很有觀賞性,與方才一休的粗鄙無比的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眾人都知道這些待從騎士這是要去壓人過來的,物件肯定就是七十七運兵車的車長,以及相關人員。
現在這種情況,巴里·阿茨瑪將他們叫過來,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他們這位城主大人,要找場子,透過審問七十七號運兵車的負責人,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再給一休頭上扣個結結實實的罪名。
至於巴里·阿茨瑪想透過這個樣子,在大義上宣佈一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讓一休死都要死得心甘情願,城主想在他臨死前,再搞一波清除一休眾金蟬廟黨羽,屆時肯定一休會比死了還更難受,當然城主這種陰險到極致的意圖,卻是極少有人能夠猜得到。。
就這樣,兩邊僵持著又過去了兩分鐘,接著,控制室悠長而顯得有些昏暗的通道外,一陣短暫的腳步聲慢慢傳來,又越來越近。
巴里·阿茨瑪一直握的啪啪作響的雙拳,此刻開始慢慢放緩,他半眯著眼睛,帶著濃濃的厲色,看著走在兩列騎兵中間,向他緩緩走來的車長漢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