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火城傍晚的天空並不陰暗,而是有一種明麗的藍色,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保衛局地牢大門口處,此刻,瀰漫的一股刺耳的硝煙,沒有火藥味,但是具有極強的催淚效果,但也只是維持了半個鐘頭的時間,就被忽然而來的大風吹散了。
“唉~”,這群人還到底有完沒完了?”,一個斜斜的靠在牆邊上的牢護自言自語道。
在他的眼前差不多二百多米處的地平線上,差不多幾十號人迎著落日的落輝正在朝著他們昂首闊步走的走來。
就在過去的四個鐘頭之內,他們經歷了一場有生以來最煎熬的戰鬥。
而這一場戰鬥根本就沒有刀光劍影,牢護們根本連發射手中鐳射弩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中了招。
有的人追出去之後,一個不小心就踏進了深坑裡,被一群大爺大媽們拿著一大桶“好貨”劈頭蓋臉的就往頭上澆。
等到其他牢護這些人給從坑裡面拉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身上已經充滿了難以掩蓋的惡臭。
這還是初級的,他們最煩的是,這人還猴精猴精的,把最能跑的年輕人安排在了最前面,不間斷瘋狂的騷擾他們。
趕上來的人少了就一擁而上把他們暴揍一頓,人多了就撒丫子直接溜號。
可沒過十分鐘,他們又折了回來,導致前期原本駐護在地牢裡面的大部分牢護們疲於奔命。
一邊要趕回去自己的崗位繼續看守那些犯人防止他們趁亂髮起內部暴動越獄,一邊還要防外頭的暴民成功打進地審裡。
後來司寇長終於怕了,便下了一條命令,令原本駐守在地牢裡面的八成牢護調防此處,同時關閉所有牢區,禁止所有犯人出入牢房,以及重點看護天字牢房異動,其實就是要看住一休。
可縱使是有這種安排也架不住西什所想出來十六遊擊方針。
敵人人多了就溜號,人少了就群毆,順帶還挖各種陷阱,牢護們歇會兒我們偏偏就不讓你們歇。
而他們這邊則是一直有計劃的進行著,男青年們特別是那些跑得快的,分出時間讓他們睡覺,歇息。
其他的繼續上,輪流著來,也就是因為這樣,守護們不得不在每一次他們來鬧事的時候,都要全員出動,將他們趕出地牢的範圍。
此消彼長之下,守護們的精力以及戰鬥力在一步一步的緩慢銳減,而反觀信徒們慢慢的人又多了二十來號人,激情也在一步一步的往上升。
這種節奏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也就是一休進入地牢的第四天。
昨夜信徒們按照原定計劃組織了大小不下數十次“衝鋒”,當然他們的衝鋒全部都是虛張聲勢,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靠近地牢距離在一點一點的推進。
等到太陽已經出來的時候,兩者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五十米之遙了。
可是雙方都沒有動手,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之中。
更過分的是信徒們居然就在地牢的面前,所有守護們面前,架起了篝火,香噴噴的米飯帶著清香飄散著場中,夾雜著豬肉的香味,讓飢腸轆轆的守護們接受了一場來自於肉體靈魂的雙重摺磨。
“我的阿孃耶~,這群人真的是狼,我們被他們搞得都快廢了,他們還有那麼旺盛的精力,還在我們面前搞起了燒烤,真的是可惡”,還是那個靠在牆邊的牢護有氣無力的吐槽了一聲。
隨即,同樣癱軟著坐在他身旁的一個人,介面道。
“誰說不是呀!你納悶,我也納悶,你看看,就在那裡,對,就在那裡,看到了沒有那個正在啃著羊腿的老大爺,這是我的二舅,你說他要是衝上來,我敢動手嗎?”
他一邊說,一邊無力的抬著手指了指,一個人正在小呵呵的跟眾人交談的老大爺,露出瞭如同吃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