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城北威廉家族封地某莊園之中,整個莊園的氣氛都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此刻,在這一片佔地百畝莊園之中,有那麼一間大房子坐落在莊嚴的最中心,屋頂呈拱狀,屋簷之處貼滿金箔,在金箔上還刻著許許多多的人物,還有圖畫。
如果有人能夠繞房子一圈,仔細去閱讀這些圖畫,將這些圖畫連起來,便會發現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講述威廉家族先祖如何從一個最低等的賤民,透過無數次戰爭,一躍成為貴族的故事。
大房子的主體建築,牆體依舊是熟悉的褐色,而不是紅色,也只有貴族,神廟,神殿,王宮才能使用這種顏色,它是尊貴的象徵,也是曾經輝煌的象徵。
除了牆之外,當然必不可少的就是窗戶跟門,比地球上大多數的窗戶都要窄小,只允許有那麼幾縷光線透過窗戶照進屋裡,而此刻這難得的陽光,卻被主人無情的隔絕在外面。
整個房子外頭每隔幾步都站著一個穿滿盔甲腰跨橫刀的僕人,個個眼神殺氣騰騰,惹得那些膽子小的女僕人端著托盤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相對於外頭,被封緊的任何門窗的房裡,卻是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
作為主人的威廉·伍佛此刻正冷冷的坐在毛毯上,盛滿牛奶金盃被他託在手上,慢悠悠的搖搖晃,顯得是那麼的平靜。
可是他越是平靜,跪在他下頭稟報的僕人們就越心慌。
威廉·伍佛根本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們,一直把玩著手上的金盃,也不喝,就一直在手中把玩。
當僕人威斯報道派出去的那兩個接依藍的蠢才居然因為口角之爭,互相攻擊,並且還傷了洛特,最終導致依藍帶著女兒逃走的時候,威廉·伍佛一直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忽然蕩起了一波漣漪。
下一刻,威斯額頭就硬生生被毫無徵兆扔出金盃的威廉·伍佛給打破了,就是在短暫的疼痛過後,流著血頭頭也沒捂,威斯一頭重重磕在地上,帶著顫聲道。
“少爺恕罪,屬下沒有安排好人,屬下領罪,屬下領罪。”
威廉·伍佛嘴角一勾,癱坐在,旁邊披著珍貴動物毛皮的地椅上,無喜無悲的沉聲道。
“安排下去人給我不惜代價找回來,還有。”,威廉·伍佛右手敲了敲把手,忽然笑著說道,“選了兩個蠢才的人,威廉不需要,給本少爺處理了吧!”
威斯連忙稱是,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便著急忙慌的走出了這間帶著死亡氣息的房子。
他是一刻都不想呆,鬼知道他們這個有狂躁症的主人,會不會突然發瘋讓他們全部幹掉,還是先溜為妙比較好。
二十分鐘後,威廉·伍佛聽到了外頭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他自言自語道,“人終於來了,來吧三位你們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可就靠你們了。”
說著四周根本無人答覆,威廉·伍佛便自顧自的拿起裝著羊奶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為他獨特的三個客人,每人倒上了一杯最新鮮的羊奶。
這三個人恐怕在當地沒人不認識,就連一休跟悟空都記得她們三個人的臉,因為他們三個是祭司瑞恩最得力的神使徒,原本他們不應該坐在這裡,而是早早的回到了神廟向祭司大人他們的遭遇。
可他們此時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見在他們的紅袍之下,三個人的面部表情都差不多,面板十分的慘白,在他們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下還掛著兩行觸目驚心的血淚。
三位曾經高高在上的神使徒居然死了!!!磨害他們的人卻正坐在對面笑呵呵的為他們倒上了一杯不可能喝下去的奶茶。
門開了,穿著一身落地長裙的瑪麗亞與約翰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屋子,走在後頭的約翰盼著頭向外張望了幾眼,隨即立馬關上屋門。
“威廉·伍佛事情都辦妥了嗎?”,剛剛進屋約翰點迫不及待的問道。
威廉·伍佛像兩人使了個顏色,隨後,他們的目光落在了與威廉·伍佛同坐的三個人的身上。
瑪利亞畢竟是女孩,當看到神使徒們毒發身亡毒發身亡的死狀時,她被嚇得連連倒退了幾步,直到撞上後面走上來的約翰,這才停了下來。
“放心吧,我做事,倒是你們有點磨磨蹭蹭的,可不能帶幾個腿子回來,不然咱們的計劃那就泡湯了”,威廉·伍佛抿了一口奶茶,輕笑著說道。
威廉·伍佛今天的表現太過於詭異,按理來說他們兩個人已經覺醒了神之血脈,在未來各自的家族之中肯定地會暴增,威廉·伍佛雖然有狂躁症,腦子平時會抽抽,要不然就不會再一休他們面前一直作死了。
正常情況下,不說立馬令威廉·伍佛對他們有所尊敬,可不至於在接下來的對話依舊處於上位者的狀態。
這份表現讓敏感的瑪麗亞聞出了一絲古怪的味道,他不敢對面前的這位看起來有些囂張,肆無忌憚,各種作死的威廉·伍佛有絲毫的看輕,因為他才是謀劃那個瘋狂計劃的幕後操縱者。
於是,瑪麗亞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強行令自己忘掉那些恐怖的面孔,半眯著眼,嬌笑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動身吧!在這裡呆久了就可能會被人發現,我們已經回到了城中,可能會很麻煩”,瑪麗亞皺眉做出一副沉思狀。
約翰膽子比較大一些,也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接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威廉·伍佛面前,而威廉·伍佛丟下手中的羊奶杯也站了起來。
隨即,威廉·伍佛叫來了幾個僕人將身體已經僵化的三個神使徒裝在箱子裡由他們抬走,威廉·伍佛與約翰等人則是披上了黑袍,坐上了一輛懸浮車,一群人趁著城門還沒有封閉下柱,隱身於夜色之中,穿過集市,隱沒在了一片山林之中。
而金蟬廟得之不易的平靜在悟空的一聲驚呼中發生了微妙。
“師傅,師傅,徒弟撿到寶了。”
一休坐在禪房內,打了一個哈欠,疑惑的問道,“撿到傻寶貝了呀。”
其實一休根本不相信悟空能在山上撿到什麼寶,是天山雪蓮,還是百年人參,千年何首烏,對不起在山上都沒有,除了那些難吃到極致的野菜。。
悟空又道,“師傅,真的,徒弟真的,撿到寶了,撿到了人。”
“啥玩意兒~”,一休渾身一個哆嗦,猛的一個轉身,又看到了有點觸目驚心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