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在而物是人非,一休豎立在金禪廟前,他望著殘破不堪的廟牆,臉上或怒或悲,端是失意之人。
曾經老僧挑著扁擔將一塊塊土塊跌跌撞撞的挑上山,滿頭大汗的,對著小休說著,“徒兒,這廟牆是我們金蟬廟的門面,門面沒了,咱的臉面就沒了,人的臉面有什麼用,就如同沒臉皮一樣,這人都做不成了。”
老僧當時說了好多話一休也只記住了這句話,也是最重要的,而老僧那滿頭大汗砌牆的樣子,永遠深深地印刻在一休腦海中,此刻正從一休腦中不斷的湧現,一休令心中一酸。
“師傅,您放心咱的臉面丟不了,徒弟將來還會給你爭出更大的臉面,往後看誰還敢來我金蟬廟撒野!”
野字一休下額骨咬得很重,甚至悟空能夠聽到一休在咬牙時發出的咯吱聲。
瑪麗亞與約翰作為整件事的旁觀者,一直站在最外圍的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參與此事,所以站的很遠,也沒有參加“戰鬥”,不過眼看著威廉·伍佛跟三個神使者早已被打翻在地,趁著一休還在發呆兩人一個閃身便躲進了草叢之中。
剛剛躲進草叢裡,兩人耳邊便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動,是不是有一個人踩在樹葉枝上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的身體不禁有些顫抖,心裡在祈禱最偉大的火神保護他們不被敵人發現。
“出來吧!再不出來,別怪貧僧不客氣”,忽然,一休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炸響,兩人一抬頭,便發現一休低著頭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啊~”,兩人心頭咯噔一下,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跳了,害怕對方動手,害怕對方立刻殺了自己,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慢慢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草叢。
一休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們,威廉·伍佛與瑪麗亞只感覺他的眼神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要把自己的身體全部穿透似的。
待等兩人十分有默契的走到如同死狗一般的威廉·伍佛身旁時,一休對著悟空道,“徒兒,且將各位施主集在一起,為師有事情給他們交代。”
悟空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他瞅了瞅帶在自己右手之上代表身份的麻線,再看了看那些貴族少爺小姐以及神使徒們手中布環,銀環,眼中滿是竊喜之色。
對於之前的他來說這些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只是個五等人,可他們只是統治自己這一類,三等選民,二等選民,輕輕鬆鬆一句話的功夫,自己就能過上如同煉獄一般的生活。
可如今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們,這如同死狗一般被他的師傅打翻在地,曾經壓抑他天性的等級制度,心裡的那一股不屈,在這一刻忽然被完全釋放。
當悟空再一次看上這一些人的時候,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卑微,滿滿的都是自信,他嘿嘿笑著,蹦蹦跳跳的,跑到三位神者使面前,一手一人,拎著他們便往場中中央一丟。
“賤民,放開你骯髒的手,啊~”,兩個被提起的人剛罵出一句話,話都沒說完,身體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嚇得另外一個還是在原地的神使者將他即將蹦出口的話深深的咽回了喉嚨,悟空再一次出手,又是一丟。
剩下的也就那二十個剛才跟他動手的彪形壯漢了,可這些人也是潑皮,上一秒抱著自己的腿,抱著自己的頭,在哭天搶地的痛叫,塔一秒跟沒事人似的,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發了瘋似的中心處跑去。
見此,一休與悟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剛剛轉醒的威廉·伍佛看到這一幕,又氣得兩眼一翻,還是暈了過去。
“你,把它給我弄醒,貧僧有事情交代”,一休滿臉堆笑的對約翰道,可他的笑容中憤怒到極點的恐怖。
約翰嚇了一跳,哪敢不從,那雙手抖的跟帕金森,開始瘋狂的搖晃昏迷的喬·納瓦羅,可是喬·納瓦羅怎麼搖都不醒。
“啪,啪,啪”,響亮的巴掌忽然響起,迴盪在靜謐的林間。
約翰滿頭大汗,發了狼的,連連抽了十幾個巴掌,掌掌重重的落在威廉·伍佛原本高貴的臉上,約翰停手之際,威廉·伍佛的兩頰已經鼓起,乍一看活脫脫一張豬頭臉。
不過這還別說,這虛假隊友情還真的挺管用,約翰用著“愛心”打出的十幾巴掌,還就真的將威廉·伍佛給強勢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