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一片烏雲略過青山,點滴雨水從蒼穹中軟軟地灑下,半邊陰雨,半邊陽光,給環繞在林間佛廟平添的些許神秘而又古樸。
此刻,一個光頭和尚正盤坐在廟頂房頂上,表面上看他面如啞謎,僧袍隨風飄揚,緊閉著雙眼,口中還在不停的嘀咕些什麼,端是一副得道少年高僧樣子。
可假如有人湊近了別能聽到,一休那長長的呼嚕聲,以及時不時說出了那一兩句夢話。
“小倩妹妹,我是採臣,你別跑呀!。。你喊破了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哇,如花姐,你,你。。救命啊!”
忽然,一休腦中閃過影視劇中擁有驚天動地美麗容顏的如花姐,那輕輕回眸一笑,扣著他的粗大鼻孔,撅著性感的鬍子,朝一休送了個電眼,並向他緩緩走來。
一休心臟猛然加速,直接從他的春秋大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卻發現面前有一雙滴流圓的眼睛,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二公分的距離。
“師傅,師傅。。”,一休猛地一睜眼,便看到小徒弟悟空正好奇的站在他旁邊打量著自己。
自己還坐在房頂而悟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了上來。
隨即,一休臉色正了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悟空你怎麼那麼皮?你年紀還小怎麼能亂爬房頂,萬一你摔下去可怎麼辦呀?”,越說一休臉上越是愁苦,嘆氣聲連連。
不過下一刻一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悟空是怎麼上來的,難道他也會功夫?
隨後,一休不動聲色的問道,“悟空你是怎麼上來的,為師可還未曾教你本事。”
悟空萌萌噠的大眼睛轉了一轉,隨即小心翼翼的踩著屋簷上的瓦片,來到房頂的邊緣,伸出乾瘦的手往下指了指。
一休順著他的指尖,往下一瞅,臉皮立刻抽了抽。
只見在房簷上,有一竹梯,昨夜由於天太黑,一休一看都不大清楚,害的他足足在房頂上吹了一夜的風,差點沒吹出毛病來。
氣得一休猛拍大腦門,悟空還以為自己師傅發了什麼病,連忙三兩步跑上前來。
“啊!”,悟空一個沒注意,腳底一滑,身體隨之傾斜,眼看著頭部往下便要向著地面栽去。
那一刻,悟空感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絕望。
下一秒,一休一腳踏出,閃身,出手拽住了一休一隻腿,“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看來為師得抓緊教你些本事了。”
一休憋著笑,抓著倒掛的悟空,順著竹梯下到了地面。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一休一把放下悟空,轉身朝著佛堂走去,悟空滿臉通紅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傻愣當場。
“還愣著幹嘛?且跟上來,與為師做早課去吧!”,一休忽然腳步一頓轉身說道。
悟空這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跟的上來,一休也不知道這小徒弟真是的心大,還是缺根筋,臉上還笑呵呵的帶著些許欣喜。
兩人入得佛堂,一休令悟空坐於蒲團之上,給他逐一念誦了一遍《大悲咒》、《心經》、《十小咒》,不求全懂,以後有的是時間,但求悟空能夠記住音節。
而這個標準對於悟空來說實在太難了,沒受過教育,也不懂什麼叫文言文,聽了一會兒,便開始抓耳撓腮,那股蛋兒就如同坐在了芒刺上扭來扭去的根本坐不住。
一休也瞥見的小徒弟的反映,卻並沒有理會,遙想當初老僧在第一次教授原本那個一休的時候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所以一休並未感覺有些什麼出奇的,當年的老僧有如此毅力能夠教會一休通讀各種經文,如今的他也可以。
而正當一休念得起勁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腳步聲,說話聲,響成一片。
“喲,這個地方果然是山清水秀,用來燒烤,真的是不錯呀!”,一聲慵懶的男音傳入一休的耳中。
“這會不會不好啊?這似乎是個某廟神廟門口,可不准我們這麼做,這是對神的侮辱。”,隨即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又說道。
最後一個青年人不屑道,“那又怎樣?如此破敗,裡頭的人肯定也沒什麼本事,惹得起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