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堅固的情誼終究還是在現實面前變得支離破碎。
那時,琴帝在好奇的驅使下,走進了天宮皇院的聖地,血穹之路。
他在距離血穹之路的終點一百米處暈倒,飲血魂帝趁勢闖入他的精神領域,控制他的神識。
從此,琴帝成為了飲血魂帝的奴僕。
兩人也從此漸行漸遠。
笑問天慢慢地無法看清琴帝的真面目。
他變得血腥,好鬥,玩弄權術,甚至想要稱霸天域,而且他也在一直不斷地往這方面努力。
而後變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他們從最好的朋友,走向了彼此的對立面。
“笑問天!”
低沉雄渾的聲音再度響起,距離卻是近了些。
那聲音茫茫無際,化作無邊的威壓,向著笑問天鋪天蓋地而來。
那襲來的壓力,極其詭異,好似自四面八方而來,而非來源於同一個方向。
讓人避無可避,擋無可擋,唯有硬生生地承受。
一股冰寒之力夾雜在威壓之中襲來,混合在流動的空氣之中。
如北極寒流洶湧而下,整個空間,千米之內溫度急劇驟減。
道道冰幕頃刻形成,笑問天所在的空間全被冰住,好似他不是凝立高空,而是冰雕中的人形琥珀。
整個妖皇山脈的上空就只有劍聖笑問天一人,他一襲黑衣,呆呆地屹立在虛空冰塑之中。
身形極其地唯美,好似一道倩影凝空而立。
他的雙目緊閉,感受著四周冷至冰寒的溫度,全身毛孔都被寒冰入侵,好似要將他全身的血液凍凝。
可是,無論周圍環境怎樣嚴寒驟冷,始終沒有心冷。
心好似沉沉地陷入了冰山的底層,沒有任何的溫度,沒有任何的跳動,比死了還要死。
靈魂如顫入冰海地獄,想要尋求生命裡最初的那個翩翩白衣少年。
他當時的笑,他當時的純,他當時的暖,好似都在離笑問天漸漸遠去,無論他怎麼努力,始終無法握緊。
他的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扯住,他無法靠近他,無法看清他的臉,無論他怎樣叫喚,那個白衣少年都沒有回頭,好似一匹脫韁的冰馬,不斷地墜入冰的海洋。
笑問天只覺得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