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
“能借你男朋友幾分鐘嗎？”徐來微笑道。
“行的。”
柳婉起身：“饕餮，我去海邊燒烤店等你。”
“帝尊，發生了何事。”
跟在徐來身邊數萬年，饕餮一眼看出徐來的狀態不太對，抱拳沉聲問道。
“你族中，可否有一個叫做雲錦的丫頭。”
“沒有。”
“……”
徐來沉默。
然後離開地球，他去了饕餮族，沒有找到關於任何雲錦存在的痕跡。
不過女皇聯盟的確存在。
而徐來也是這時候才知道。
仙域各大道統、聖地以及種族榜的聖子神女天驕們，大部分都被吸納進入女皇聯盟，沒加入的都被揍了個遍。
而各大聖地與道統，以及傳承數十紀元的古老世家偏偏還樂見其成。
有壓力才有動力，自家天驕平時傲氣太盛，吃吃虧才能進步更快，也能走的更遠。
事實也的確這樣。
不少被揍的聖子神女覺得這是奇恥大辱，選擇閉關或踏入絕地提升自己，境界突飛猛進。
但女皇聯盟的提出者不是雲錦，而是徐依依。
替她在仙域打江山的，則是重明鳥一族的天驕重新雪。
她是跟隨老祖重央來到地球時結識的徐依依。
當徐來將重新雪帶到女兒面前時，依依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她不是雲錦……”
重新雪是妖族，年紀按照人類而算，也就十幾歲。
聽到徐依依的話，豆粒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依依，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徐來一招手，送重新雪離開地球，然後陷入沉思。
普通人常說雁過留痕，人過留聲。
這句話是對的。
哪怕徐來身為帝境，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抹除掉一個人。
因為任何生命都會有留下痕跡。
縱然這痕跡會隨著歲月而一點點消逝，但有跡可循。
比如記憶。
比如傳承。
比如文字或各種形式的記載。
哪怕路上踩死的一隻小螞蟻，海邊撿起的一顆小沙粒，與陌生人的擦肩而過，皆會以不同形式存在著。
想要徹底抹掉一個人所有存在的痕跡，難於登天。
但似乎幕後有一隻黑手，無聲無息間抹掉……不對，是替換掉所有人的記憶。
“莫非是帝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