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上,周浮海和黃山河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位站在四境巔峰的武夫居然擋不住那名青年的一拳之力,這無疑是刺激著他們的心神。
周浮海咬著牙說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劍修,你見過哪一個劍修能夠一拳打廢了一位四境武夫。”
黃山河的臉色更是難看無比,吳昊欠了他一個人情幫他出手,可是他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吳昊好歹也是王朝的驍騎將軍,若真的死在了這裡,他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王朝稽查司的那一位絕對不會放過他。
“吳昊不能死,他是王朝從三品的驍騎將軍,他若是死了,你我都要倒黴。”
周浮海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黃山河,臉色陰沉無比,他雖然百般不願,但是他也知道若真的一位驍騎將軍死在了他的眼前,他周浮海在烈陽王朝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畢竟他只是一位八重樓的練氣士,還無法抗衡這座王朝的力量。
長街之上,蘇命走到了吳昊的身旁,平靜的說道:“你出了一拳,我便還你一拳,僅此而已,我只是很好奇,你這樣的武夫為何會在意那樣一柄劍。”
吳昊艱難的站起身,左手抱著右臂,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身前的青年,他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但是剛剛那一拳很強,超過了他想象的強大,作為武夫他比閣樓之上的那兩人要更加清楚,這樣的力量到底代表著什麼。
吳昊苦笑道:“我只是幫人出手,還一個人情而已。”
蘇命點了點頭,他大概也明白了,抬起頭,目光如劍的望向了遠處的那座閣樓之上。
負手而立,蘇命腳下一點,整個人臨空而起,輕點屋簷,起落之間,便踩在了閣樓外的欄杆之上。
一躍而下,蘇命來到了周浮海和黃山河兩人的眼前,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兩人,沒有開口。
黃山河十分直白的彎腰行禮,恭敬道:“晚輩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之後黃家會有賠禮送來。”
蘇命詢問道:“就是你請的人?”
黃山河神色一變,低頭道:“是晚輩無知......”
蘇命擺了擺手道:“神兵在前,難免心動,這並沒有什麼問題,我只是覺得你們有些太過了,為了一件兵器所以便要殺人?值得嗎?”
“一件三煉的長劍,難道不值得嗎?”周浮海十分平靜的看著蘇命反問道。
蘇命看著周浮海,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夠說服對方,就如同當年那場問心之中,他與東皇靈虛說過,他不喜歡這座天下,但是他願意用自己的力量去和這座天下講一講他的道理。
蘇命認真的看著周浮海說道:“若天下皆是如此,你們難道還能夠活到今日?殺戮不該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你們想要劍,難道不該是問一問這柄劍什麼價錢嗎?”
周浮海沉默不言,形勢不如人,他並非接受對方的觀點。
蘇命也不在意周浮海的不服,在他看來,大道修行哪裡是如此輕鬆,今日周浮海能夠如此對待他,那麼必然會有一日遇到同樣不願與他講道理的人。
“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在烈陽王朝指捏,若是還再糾纏,那就別怪我出拳無情了。”
周浮海抿著嘴唇不言不語。
一旁的黃山河十分誠懇的點頭道:“謝過前輩。”
蘇命也不願在這裡廢話,剛剛準備轉身,臉上卻浮現了一抹寒意,哪裡都會有這些令人厭惡的蒼蠅。
腳下一點,縱身一躍,從閣樓之上落下。
看著蘇命離去的身影,周浮海嗤笑一聲說道:“我倒要看一看,面對那座仙家宗門,他還能不能如此硬氣。”
黃山河沒有接話,只是看下遠去下方的那間客棧,他大概也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周浮海,這還只是烈陽王朝這樣的一片小小天地,劍南州很大,走出了這烈陽王朝,我們什麼都不是,真要是遇上了一位地仙真人,就憑你剛剛的模樣,不過是取死之道而已。”
周浮海冷冷道:“我周浮海還不需要你黃山河來教我怎麼修行,等那個大言不慚的青年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我也想看一看,那幾位會不會聽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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