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一臉不爽的看著風挽星,隨即瞥了一眼老人之後,轉身
看向了身後的蘇命。
“老祖要我給你護道,說實話我沒這耐心,這件事別說是你,就連我那兩個嫡傳弟子也一樣,修行之路,既然是你自己選擇,那就該自己走,若人人都要護道,那最初那一代的修道之人該怎麼辦。”
“老祖的心思我也懂,不過我也有我的心思,老祖自然劍道高絕天外,但是後輩弟子若是不能一代更比一代強,那修道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更何況,劍閣這麼多劍仙之中,我算是最喜歡做這樣事情的人,不過老祖開了口,我自然會護送你到書院。”
“不過這一路上你遇到的事情終究還是要你自己來解決,當然這樣的白痴不算。”
東方彧卿抬手指了指風挽星,隨即甩了甩指尖,渡船四周的天地靈氣彷彿都震盪開來。
而後,指尖之上一道劍光筆直飛出。
劍光化雨,瞬間沒入了老人的周身穴竅,原本準備出手的身形頓時僵硬無比。
老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面如死灰。
如此輕易的一手,泯滅了他心中的所有幻想,哪怕是面對黑衣妖皇,他雖然不敵,但也有一戰之力,可是眼前這一位,他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
東方彧卿衣袂飄飄,風采斐然,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又看向蘇命笑了笑,說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就是缺少江湖的毒打,出門在外你就該低調一些,畢竟你們又不是我,神荒很大,王八很多,這兩個白痴今日就是遇上我了。”
劍仙雲淡風輕的言語之中。
那換了件純白法袍的老人,此刻體內穴竅一點點滲出了雪白光芒,臉色猙獰,滿臉痛苦,這尊堪比星海大能的練氣士,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餘地。
這一次風挽星也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比黑衣妖皇更加可怕的存在,他雙眸冰冷的看著東方彧卿,一個兩個皆是如此,真以為他行走在外,身上沒有傍身之物。
“既然知道我是風家子弟,還敢出手,我是該說你無知還是狂妄,我風挽星乃是風家嫡系,你這是在挑釁整個風家。”
心念一轉,一直藏在體內的一張法旨自眉間飛出,法旨之上流轉著厚重無比的力量,淡淡青光垂落,將風挽星籠罩在了其中。
一旁的老人渾身顫抖,雙眸瞠裂,想要張嘴提醒自己這位小主人,此人絕對不能招惹,可惜卻被劍意封鎖,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心念也被拘禁了。
東方彧卿不以為意,反而朝著蘇命教訓道:“出門在外不要學他,活不長久的。”
蘇命點了點頭,這個道理走過一州之地的他非常明白,“東方前輩,我明白。”
東方彧卿擺了擺手,“別叫我前輩,你是老祖的唯一嫡傳,祖師堂內的身份與我算是同輩,還是稱呼我東方首座。”
“哦!”
蘇命沒有在多言,只是看著風挽星,伸手指了指。
風挽星的頭頂之上法旨張開,恐怖的威壓瀰漫而出,站在青光之下,風挽星重新變得自如起來,揹負雙手,淡淡道:“我會讓爾等明白,得罪了風氏,會是什麼代價。”
抬手一指,上方的法旨之中似乎封印了一尊法印,一名青衫身影邁步而出,託著一尊法印,面沉如水。
看著這一幕,老人的眼中流露出絕望之意,他知道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東方彧卿看著那道青衫身影嗤笑一聲,眼神輕蔑,冷淡道:“什麼狗屁玩意,你這就是求死了。”
抬手一揮,萬物兩斷。
仙家渡船的禁制大陣一分為二,天空雲海對半開。
那張法旨走出的身影也別一分為二。
青光散去,碎裂在地。
這一刻風挽星才算是感覺到恐懼,張口想要言語。
東方彧卿鄙夷道:“活該你們這些陰溝裡的老鼠只能躲著,躲了這麼多年,還讓你們養出一身沒用的傲氣,若是在宗祠之內還留了一線生機,那就事後告知風家老祖,劍閣東方首座,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