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宮只不過是想請這位道友上山一敘。”
蘇命笑了笑說道:“然後呢?”
老人神色溫和道:“還請道友不要反抗,我也是聽命行事。”
蘇命笑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柳歸鴻輕輕握了握指尖,一步跨出,氣息流露而出,笑道:“有些事不是你同意或者不同意的事情,在這座城內,我說了才算!”
......
......
城外,長長的道路之上, 一位坐在馬伕身後的騎兵,正咬著生硬的羊肉,一邊咀嚼,一邊拎起水壺喝兩口。
他抬起頭,看向遠處巨柳城的方向。
隱隱之間,他似乎察覺到了巨柳城的變化。
他轉頭剛剛準備開口,身後的車內,傳出一道聲音。
“不必理會。”
車輛之內,盤膝坐著兩名練氣士,一老一少,負責看押一位準備送往扶柳宮的罪人。
與騎兵開口說話之人,是一位身穿紫色長袍,頭戴高冠的老者,一手握著繩索的末端,一手捧著香爐。
犯人,披頭散髮,滿身血汙,垂首不語,看不清面容。
一身金袍破碎不堪,手腕和腳踝處都被一根長錐洞穿。
除此之外,在他的脖頸之上還勒著一根烏黑的繩索,繩索的末端就在那名老者的手中。
犯人最為悽慘的還是眉間插著的那一根長釘,長釘之上符文流轉,隱隱有流光劃過。
這名犯人並非一般的練氣士,乃是一名十一樓的練氣士,此人乃是一位山下散修,庇護著一方土地,扶柳宮與之有了摩擦,有不少山門修士死在他的手中,這一次也是費了好大的代價才將此人緝拿,宮主要親自審訊,這才將其封禁,準備帶回山內。
車廂之內,除去那名紫袍老者之外,還有一名年輕男子,靠著車壁,一副慵懶的模樣,他突然抬起頭看向了車外,輕笑道:“好強的氣勢,柳歸鴻看樣子是跨出了那一步,一名十重樓的劍修,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老人同樣流露出了一抹驚訝,“好驚人的劍氣,柳歸鴻藏得真深,不知不覺中居然跨入了十重樓,凝聚了本命飛劍那可就是另當別論了。”
年輕男子笑道:“走吧,本就是要順路走一趟的,一起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柳歸鴻如此大費周章。”
突然間老人又皺了皺眉頭,眼中精光閃過,他不僅察覺到了柳歸鴻的氣息,還察覺到了一位老不死的氣息。
同為扶柳宮長老,對於那一位的氣息他十分熟悉。
年輕男子同樣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直接開口道:“裘浪,去看一看。”
騎兵領命,一躍而下,身形化作一道長虹朝著巨柳城疾馳遠去。
那名犯人嗤笑一聲,說道:“你扶柳宮並非天下獨尊,如此行事,終究會有人收拾你們的。”
“聒噪!”
老者一抬手腕,繩索之上流光閃爍,囚犯渾身顫抖起來,牙關要緊,抵死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城內府邸之中。
一席青衫流轉,蘇命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頓時察覺到了不妙,正要動用本命物,可是卻感覺在一瞬間彷彿被隔絕了一般,體內的氣海彷彿被什麼東西鎮壓了一般,沒有絲毫動彈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