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黑衣服的哥哥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少女小聲的在少年的耳邊說道,目光看去,隱隱有些畏懼之色。
少年拉住了妹妹的小手,低聲道:“不怕,應該是爹和孃的遠方親戚,你看他都叫爹楊叔叔。”
少女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雖然看著那個黑衣哥哥似乎與自己有親戚關係,可是她卻覺得那一旁的青衫少年更加顯得親切。
少年自然是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不過他看向林逸的目光之中卻劃過一絲野望和嚮往。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蘇命和婦人看在眼中,蘇命只是微微一笑。
一旁的婦人摸了摸自己兩個孩子的腦袋,沒有說話。
隨著林逸的帶領,七人很快入了城,在城門口已然有人在此等候接待。
“楊叔叔,你們一家人一輛馬車,我和禹叔還有先生一輛。”林逸指了指一旁的馬車說道。
楊孝純也沒有推辭,帶著自家的孩子坐上了馬車。
林逸領著蘇命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坐上車,林逸這才朝著蘇命詢問道:“不知道先生貴姓。”
“蘇命。”
這個名字倒是讓林逸頓了頓,一旁的石禹這才小心的觀察著這位可能是大佬的‘少年郎’,當日回到原地之時,他看見了那破碎在地上的紅色法袍,心中不由的更加敬畏,那名扶桑宮的修士不弱,可是卻連身上保命的法袍都破碎成這樣,這名少年的戰力絕非等閒。
“蘇先生,自從那日之後,家父家母也一直希望能夠見先生一面,今日遇見,還請先生多留幾日。”
林逸想將蘇命留在府邸幾日,當日的那件事發生之後,他父親雖然勃然大怒,但是卻最終壓下了原本準備宣洩的怒火,這一切都落入了他的眼中,他也猜到了一些其中緣由,再加上這些時日的事情,若是有蘇命這樣一位強大戰力的修士入府,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
蘇命倒是不知道林逸心中的思考,他倒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詢問道:“之前那位楊先生就是郡守府請來與那位少年武夫一戰之人?”
林逸微微一愣,不過想到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他輕輕的點頭道:“不錯,楊叔叔是我青丘國內四境最強的武夫,若非一些緣故,他如今不至於困頓四境,那位江湖魁首曾經也點評過楊叔叔,他在四境的根基遠勝於四國境內的任何一位武夫。”
一旁的石禹嘆了口氣道:“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此生無望破境。”
作為與楊孝純同一個時代的武夫,石禹見過楊孝純當年的風采,只是隨著在當年的一個奢望,他最終困在了讓他驚豔世人的四境天地。
蘇命看出石禹的惋惜,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什麼原因嗎?”
“他的四境根基很雄厚,想必你也看出來,可也正是因為他追求四境根基的極致,以至於放棄了兩次破境的機會,一次是他凝練了九道先天之氣之時,還有一次是他凝練了十五道先天之氣之時,原本他都有機會破境,可是最終他為了在多凝練一道先天之氣,而放棄破境的機會,以至於到如今他再也看不到破境的機會。”
石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惋惜之情,若非如此,如今的楊孝純絕對是一位七境之上的武道宗師,甚至有望去挑戰一下青丘國最為年輕的八境大宗師頭銜,只可惜這一切都在歲月之下煙消雲散了。
林逸也聽說過楊孝純的故事,當年二十歲入四境,此後三年之內淬鍊他凝練了九道先天之氣,只不過他沒有選擇破鏡,而是繼續壓制體內的力量,這一等又是三年,原本那些同齡的武夫有不少已經超過了他,只不過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等待這個男人的一飛沖天,可惜這一次卻再也沒有等來破鏡的機會,整整十二年過去了,原本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變成了如今這般,不得不隱居鄉野之間。
聽說了楊孝純的故事,蘇命同樣也感覺到無比的惋惜,這倒是讓他想起了當年大叔與他說過的一些事情。
四境對於武夫而言是一次蛻變,可同樣也是一次抉擇的考驗,你的根基越是強大,破境的難度也會越難,你必須找到屬於自己的極限與平衡,一味的追求根基強大,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武道修行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當日他也曾問過大叔,若是將來有一天他也跨入了四境先天之後,該在合適破境。
他記得很清楚,大叔十分認真的告訴了他個數字。
二十七。
“能說說那個少年武夫嗎?”
林逸見蘇命感興趣,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那名少年叫做燕聖,外鄉人,不過來自於哪裡看不太出來,但是一身的拳意非常的凝練,來青丘大概有三個月了,這一路走來,他挑戰了七位青丘的武夫,其中六位四境,餘下一人是五境武夫,七戰全勝,不過燕聖的戾氣很重,與之交手的所有武夫都全部重傷,其中還有兩人一身的武道修為全被被他打散了,今後只能成為一個普通人。”
“所以我們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這一次他來棲霞他直接將城外的那一頭虎妖打死在了山巔之上,這樣的動作更是讓人非常的厭惡,所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