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樓內,一名少年站在閣樓之上,揹負著雙手,目光遠眺,神色有些冷漠。
在他身後一名漂亮女子跪坐在哪兒,嚇得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逾越的跪在哪兒,一動也不敢動。
看著那道背影,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廢物,如今他已成為了一位天驕武夫,一位能夠拳殺七重樓修士的四境武夫。
回鄉之後,當年那些欺辱過他的人全部被他摘下了腦袋,不僅如此那些膽敢出手反抗的人家全部都被他打死了,雖然不明白這一位到底師承何處,但是那強大的戰力卻足夠讓她無比害怕了。
少年轉過身來,瞥了一眼跪坐在哪兒的漂亮女子,輕笑道:“許翩然,你應該慶幸當年我看上了你,否則今日你連跪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年輕女子眼神悽苦,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少年如今會變得如此可怕和恐怖。
許家在青丘國內也許算不上什麼天權貴胄,但是擁有兩位四境武夫的家族在在棲霞郡內也有著不小的權勢,只是那一日這個少年,來了。
在許氏府邸之內,如同閒庭散步一般,見人揮拳,許氏一門,數十位武夫護衛,再加上那三位許家培養的五重樓練氣士,全部死在了少年的拳下,整座許氏遍地屍體。
到最後只剩下她父親與她跪在了少年的身前。
燕聖站在跪地的兩人之前,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後出現的那名霞光境巔峰的武夫。
那位來自武聖山的護道人,神色無比厭惡的看著燕聖,他見過的江湖仇殺很多,但是如同燕聖這般的濫殺讓他真的無比的厭惡。
燕聖只是漠然的看著這位七境護道人,問著,你想插手。
那名來自武聖山的護道人冷笑一聲,看著燕聖那淡漠的雙眸,聲音冰冷的說著,我很期待你被人打死的那一天。
燕聖輕蔑的笑了笑,毫不在意。
最終那名護道人還是沒有插手,這一趟榮歸故里是聖地山內的那位老祖宗親自批准的,那位老祖也知道燕聖的心性,既然同意他榮歸故里,那麼今日發生的一切事情也就在默許的範圍之內,他的厭惡和喜好無法凌駕在那位老祖的意志之上。
燕聖自然是不理會身後的護道人,他知道只要他一日不入如山境,那麼這兩人就必須護著他,所以他不著急,這些年練拳修行以來,他從未放下心中的那股仇恨和怨毒,他就是要讓當年欺負他的那些人死,而且是痛苦的死,若是不這般,他這些年來吃過的苦該怎算。
冷冷的看著那個許氏家主,燕聖很平靜的述說著當年的故事,他說的很平靜,但是落在許氏家主的耳中卻無比的恐懼。
執掌一主數十年,在一郡之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
家族,在這座城池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何曾想過會落得如此下場。
許氏家主跪倒在地上,使勁的磕頭,祈求燕聖能夠放過自己的女兒,他願意用許氏多年的隱藏的玲瓏作為交換。
許家不能絕後,只要還活著,終究是還有一絲希望。
得到了那筆財富,燕聖抬手一掌拍在了一顆頭顱之上,地上留下了一具宛若爛泥一般的身體。
最後燕聖沒有殺她,而是將她帶在了身邊,成為了侍寢的侍女,原本高高在上的許氏小姐,如今變得比青樓戲子還不如。
沉默不言的許翩然跟著燕聖一路而來,來到了棲霞郡城,這一路上她算是見識了這個少年的殺戮手段,這一路上但凡有人出言挑釁,或者令其有一絲不樂意的存在全部都被他揮拳打死了,沒有絲毫留情,也根本沒有感情。
對今後的生命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許翩然慘然一笑,沒有回答燕聖的話語,她如今已然絕望,在當日那位與她相互傾慕的公子被一拳一拳打死在眼前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不要想著死,你許翩然不會死,我會讓你活的好好的,畢竟你若是死了,我這武道心境拿什麼去平,所以我不會讓你死,至少在你如今絕望的時候,你不會死。”
燕聖直言不諱,沒有任何隱瞞自己心思的想法,他就是要看著許翩然如此絕望,也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真正的快意。
許翩然低著頭,神色茫然。
一名中年男子推開了大門,掃了一眼跪坐在哪兒的許翩然,眼底閃過一絲痛惜之色,這位故友之女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讓他感覺無比的心痛。
燕聖一臉笑意的看著推門而入的中年男子,眼前這一位八重樓的練氣士是青丘一位仙家府邸的長老,雖然比不上有兩位地仙坐鎮的扶桑宮,但也是有著三位十重樓之上的大修士坐鎮的仙家山門。
揹負著雙手,一身黑衣玉帶,燕聖此刻看上去就如同世家豪門公子一般,輕笑道:“我知道謝長老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只不過我就想問一問,你真的決定好開這個口了?我不怕告訴你,許翩然關係著我的金身大道,這一點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除非你能夠殺了我,不過可惜,你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