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語氣之中也有些憧憬道:“等你有一天踏入天命聖境之時,也許你便可以再無顧忌了,不過你要記住若是你的本命物被毀滅了,那麼你的大道之路也就到此為止了。”
蘇命暗暗咂舌,天命聖境,那樣的高度實在是太遙遠了,至少現在的他還是安安心心的練拳為好,“對了,妖皇閣下,武夫也有屬於自己的本命物嗎?”
仙鶴回應道:“武夫也有類似的兵器叫做氣血兇兵,與修士用天地靈氣祭煉本命物不同,武夫用的是自己的氣血之力,只有達到了七境之後的武夫才會考慮祭煉這樣的氣血兇兵,七境之前你的氣血之力根本不夠餵養氣血兇兵,對於你現在而言還是不要想了。”
蘇命與仙鶴在心神之間不斷的交流了一番。
站在窗邊,蘇命放眼看去,當日在城主府看見的那一男一女今日也相繼上了飛舟,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不過這一切倒是與他無關。
半個時辰一到,飛舟起飛。
一間一等船房之內,榮相離與那名少婦安靜的坐著,這三日在城內他們沒有著急出手,畢竟是能夠擊殺一條黑蟒的武夫,再加上榮相離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他們並沒有操之過急,一直跟著蘇命,這才登上了飛舟。
榮相離喝了一口玫瑰花茶,神色平靜道:“唐陰什麼時候到?”
少婦冷漠的說道:“三日了,算算時間他應該快到了,飛舟走不到半日他應該就能夠相遇,只不過這可是兩儀門的飛舟,在這裡動手,會死人的,你也知道兩儀門的飛舟之上都會有一位九重樓的大修士坐鎮,你要是想死不要拖上我。”
榮相離輕笑一聲,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少婦,緩緩道:“無恙山的趙開山也在飛舟之上,那位翼北城城主郭養浮似乎也上了飛舟,如今這條仙家飛舟倒是有些熱鬧啊!”
少婦大感意外,看了一眼輕笑的榮相離,她暗暗的咒罵來了幾句,這個老傢伙拿捏了她的把柄,要不然她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一位八重樓的長老,一位可能是如山境的武夫,在這飛舟之上我們不能動手。”
榮相離淡淡一笑道:“我本就不準備自己動手,我倒是想看一看這個少年到底有多少底牌,這飛舟之上這麼多強者,怎麼輪的上我出風頭。”
在另外一間一等船房內,無恙山的趙長坐在那兒,老仙風道骨,品茗著手中仙家茶水,他這一次應邀也是看在眼前這位郭城主的大手筆,一千塊三色玲瓏,這樣一筆玲瓏讓他出手可算是價值不菲了,而且這一路上的仙家茶水也不算便宜,一壺可要一塊三色玲瓏。
屋內兩位的細談並不影響屋外的兩人,姚仙作為無恙山一位長老的嫡傳弟子,這一次她也想借助鮮血戰場的機緣破入七重樓,她已經困在六重樓巔峰五年了,算一算今年她都已經三十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山中的一位長老已經或多或少的透露出要將她收入房中的想法,她若是在不破境,可能就真的要成為一位長老的玩物了。
郭寒松是郭家的二公子,與郭家老大走的武道不同,他是練氣士,這些年來在朝廷的培養之下跌跌撞撞的登上了六重樓的地步,只不過這一路上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底蘊和潛力,想要在上一步已經太難了,所以這一次他父親才會與無恙山的一位長老一同出手,想要將鮮血戰場的造化定在手中,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那位探花郎手下獵殺青玉國內的修士武夫,這一生修為也算是殺出來的,所以他這樣的修士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強大才是一切,所以他不會放棄任何一絲提升的機會。
“姚仙,這一次若是你我拿下了那份機緣,我會幫你一起攔下那位長老,不過你要入我府中如何?”
姚仙秀美一挑,撫摸黑貓的手停了下來,看著郭寒松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眸,她輕笑一聲道:“有何不可,只要你能夠接下那位探花郎的權柄,做你夫人並不是什麼委屈的事情。”
郭寒松嘴角微揚,笑道:“會的,只要這一次我們成功,這青玉國的江湖終將在我手中。”
姚仙笑了笑不做解釋,只是目光卻饒有興趣的看向遠處,呢喃道:“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