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元翼臉皮微微抽動著，死死盯著孟寒，頭部卻不敢輕舉妄動分毫。
那股鋒銳之氣，能要了他的命。
“不錯，這劍很快，也很強。”老者微笑著點頭，絲毫沒有因為弟子戰敗而難堪。
“恕晚輩無禮。”
孟寒收劍，微微抱拳。
“無妨，我這弟子平日裡心高氣傲，眼高於頂，敲打一下也好。”
老者笑著擺擺手，然後問道：“我觀你劍法超絕，揮劍中蘊含著一種大氣魄，自己練是練不出來的，想必有高人傳授吧。”
“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的確得到過一位神秘前輩的指點。”孟寒先是一驚，露出一絲警惕之色，最後苦笑著點點頭。
那樣子，彷彿自己深藏的秘密被發現，然後又發現，這根本算不得什麼秘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自己太緊張了。
“嗯。”老者深深地看了孟寒一眼，也沒有多問，這種事，問多了不合適。
從孟寒的神態，他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沒有說謊，應該真的有一位厲害的師父。
畢竟，還沒人可以在他面前說謊。
“哼，若不是在這大殿中施展不開，怕破壞這大殿，我會輸給你？”這時候，元翼不忿地冷哼一聲。
“你不服？”孟寒問道。
“正是！”
元翼輕哼一聲，然後眼中露出挑釁之色，他在等孟寒開口，邀請他到外面一戰，這樣，他就能挽回顏面。
他自信到了外面的空曠之地，他是不會輸的！
然而，孟寒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不服就不服吧，不服我的人很多，我並不介意。”
“你！！”
元翼眼睛一瞪，指著孟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猶如吃了蒼蠅一般。
那種感覺，就像賭桌上輸得只剩下內褲了，最後來了一把無敵牌，結果……對方不玩了。
憋屈到極點。
“元翼，夠了。”
老者平靜地看向他，說道：“為師早就告訴你，不要爭強好勝，修煉要心平氣和。”
“弟子……謹記！”
元翼縱然心中不忿，卻也不敢違抗師父的命令，只能不甘地點點頭。
不過那看向孟寒的目光，依舊不善。
“你不用不服氣，就算到了外面，你依舊必敗無疑。”李崇看著他，淡淡說道：“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這乾州之地，連我都不敢太放肆，更何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