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啊……”
很多武者在哀嚎，縱然是真武境強者，在這種上古兇陣面前，都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絕望。
一些聖位強者心生惻隱，帶著身體周圍的部分人一起逃了。
但是，這次來的武者太多了，在這種情況下，聖位強者也不敢停留。
所以，大部分武者被遺棄，在絕望中慘叫，身軀炸成血霧。
“轟隆隆……”
兩道龐大的陣圖在合攏，而中間的空間，早已化作血海，猶如人間地獄。
而此時，距離古王城很遠的地方，兇陣範圍之外。
一座山崖邊，兩道身影並肩而立，遙望著遠方那兩道龐大無邊的陣圖。
“這樣……真的好嗎……”
黑衣身影很年輕，但眼神滄桑，身為魔頭的他，竟然有些不忍。
也許是因為失去過最重要的人，所以明白了生命的真諦吧。
“有什麼不好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白衣身影搖搖頭，面容很平靜，說道：“今天來到這裡的人，你以為他們是來做什麼的？討伐夏家，伸張正義嗎？”
他嗤笑一聲，嘲諷地說道：“不過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過來趁火打劫罷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斷刃山的事是夏家做的，也不相信弒靈血煞陣是夏家的，要是信，他們就不會來了。”
“畢竟，夏家在斷刃山都佈下了這兇陣，如今面對整個中域的圍剿，生死存亡之際，會選擇不用？”
“所以，他們根本算不得無辜，頂多是貪婪的人，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罷了。”
而旁邊的黑衣身影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似乎是這個道理，不過……我怎麼感覺，你比我更像魔頭？”
“魔頭就魔頭吧！”
白衣身影灑脫地笑了笑，隨意地說道：“在我眼中，魔頭才是真正的至情至性之輩，否則……我也不會和你結拜。”
“我感覺……掉你坑裡去了。”黑影身影搖頭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奈。
“你爬不起來了。”
白衣身影聳聳肩。
“哈哈哈……”
黑衣身影哈哈大笑，然後看向遠方。
他似乎也釋然了，這筆殺孽，就算在他頭上吧。
反正，他殺的人，還少嗎？
更何況……對方出這個主意，也是為了幫他洗去汙名。
用心良苦。
而此時，白衣身影看著遠方，眼眸恍惚，心中突然有種難言的感悟。
“森林只有那麼大，只有大樹倒下了，諸多小苗才有足夠的空間，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