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鹿鳴嘴角血液都來不及擦，趕緊搖頭爭辯道：“這些事怎麼可能，其他的也就算了，但是最後一條，你想想，這是人乾的事嗎？”
然而，孟寒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嘆息道：“哎，你以前……還真幹過。”
“什麼？！”鹿鳴瞳孔一縮，只感覺一股熱血湧上腦門兒，讓他眼前眩暈，差點站不穩。
孟寒雙手抱胸，撇撇嘴。
就這樣看著鹿鳴原地爆炸。
許久，鹿鳴回過神來，苦笑一聲：“原來，我以前這麼惡劣嗎……”
然後，他認真地看向孟寒，帶著幾分疑惑：“可是，曾經的我那麼卑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做朋友……我不是懷疑你，我想知道真相！”
孟寒看著他，眼神平靜如水。
他想了想，說道：“因為你曾經幫過我一個大忙，我銘記在心。至於你是否卑劣，我並不關心，因為……人其實有很多個面，不能只看一面。”
鹿鳴身體一顫。
他眼神恍惚，心中長期存在的一個結終於解開了——他鹿鳴，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壞人。
“謝謝你。”
他深吸一口氣，真誠地說道：“在所有人都看到我卑劣的時候，只有你還願意從不同的角度來看我，我想，這應該是我僅剩的尊嚴了。”
“嘶！別說那麼肉麻。”孟寒打了個寒顫，隨意地擺手道：“我只是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鹿鳴目光灼灼地看著孟寒，眼神堅定。
“呵呵……”孟寒怪異地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說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嗎？”鹿鳴突然有些沮喪：“現在整個王朝都在追殺我，就連騰龍境強者都出動了，想必黑霧老人絕不是最後一個，今後還有無窮無盡的追殺……”
“所以，你準備……”
“只能離開王朝了。”鹿鳴深吸一口氣，眼中露出決然之色：“這十國域很遼闊，大盛王朝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我也該出去走走的。”
孟寒想了想，點頭道：“好，我送你出去。”
鹿鳴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謝謝。”
他沒有拒絕，因為只靠他自己，恐怕很難安全走出大盛王朝的範圍。
這份恩情，他只能記在心裡了。
也不知道今後能不能還上……
…………
邊境處，孟寒送走了鹿鳴。
鹿鳴走得很安詳。
他踏著夕陽的餘暉而去，臉上在笑，眼中卻有淚，他不知道這個王朝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但他心中有種淡淡的傷感，有種不捨……
是因為留戀故土，還是因為，捨不得他唯一的朋友？也許，都有吧。
總之，他走了。
這一去，山高路遠，波瀾壯闊！
強者之路，從此啟程！
“在外面好好發育，好好成長。”看著鹿鳴遠去的背影，孟寒低語著：“如果發育得好，這韭菜，其實還可以再收割一茬……”
當然，這都說不準。
也許這鹿鳴一出王朝就掛了呢。
不過那已經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了，既然是投資，總是有風險的，更何況……他也沒花多少成本，甚至，這次滅了黑霧老人，還賺了一筆！
黑霧老人縱橫大盛王朝數十年，積攢的財富也不少，靈石就不說了，光是天階寶物，就有兩件，一件是死神毒鐮，一件是黑霧斗篷。
這兩件東西，配合他得到的聖階殘卷“百萬飛蝗”倒是可以打造一個新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