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其他領地的貴族今天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克羅夫斯向他們許下了承諾,贈與他們部分領地或者財寶,這才讓他們的領主派人前來支援。
可誰知,來到這裡卻只見到了一場鬧劇,連直系繼承人都沒有死去,克羅夫斯又談繼承霍爾領,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在來霍爾領歡迎之前,他們原本還向自己領主那邊保證過,會爭取不少利益。
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除了喝了幾口紅酒,品嚐了幾塊點心之外,毫無所獲,回來去之後又怎麼去面對自己的領主大人呢?
克羅夫斯從未想過自己會失敗得這麼徹底,前一刻他還在為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而洋洋得意,而下一刻一切都改變了。
雖然他不是霍爾家族的繼承人,但身為霍爾伯爵的弟弟,他依然擁有著霍爾家族的血脈,這才運用手段讓自己哥哥臥床不起,然後偽造侄子的死訊,又派人暗殺侄子,最後迎取侄女。
這一系列的操作在貴族中並不少見,只要他一切都做的沒有漏洞,沒有證據,哪怕其他貴族都知道是他做的,也無法對他即將獲得的一切產生動搖。
可當暗殺繼承人的行動失敗,還讓對方在這種貴族宴會的時刻到來,這無疑讓克羅夫斯連最後的殺招也無法執行。
畢竟他所做的這一切事情本身就上不得檯面,一旦被揭露了,必然會如同一隻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克羅夫斯沒有理會旁邊那些不滿的貴族,而是直接對菲利蒙訕訕地說道。“菲利蒙,這是你父親的意思。”
“我父親?”菲利蒙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說戴安娜的年齡遠遠還沒有到婚配的時候,就是要婚配,也不可能選擇你,我親愛的克羅夫斯叔叔!”
克羅夫斯內心雖然有些不安,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慌,沉穩地說道:“菲利蒙,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這一切確實是你父親的決定,這是他在自己因病臥床不起時,又聽到你的死訊後,為了不使我們霍爾家族的一切消失,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克羅夫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說的話自然是編造的,但他相信菲利蒙絕對無妨反駁自己的話。
畢竟這一個月以來,在對外宣傳中克羅夫斯也是這麼說的,而現在唯一能證明他說的話是謊話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連眼睛動一下都是奢望,更不用擔心對方會暴露出自己。
所以,即便他失去了繼續霍爾家族財產的機會,他依然還可以當他的瀟灑子爵,頂多名聲難聽些罷了。
在沒有確切正確的情況下,菲利蒙作為他的侄子,也無法太針對於他。
“是嗎?”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從大廳門外傳了進來。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長著一頭利落白色短髮和鬍鬚的老人,在幾名侍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老人緩緩地走向大廳中央菲力蒙所在的位置,看也沒看在更前方的克羅夫斯一眼。
而在老人進來後,克洛夫斯的目光也滿是不可置信,眼神中甚至透露著一種絕望。
“克羅夫斯,我親愛的弟弟,我可不記得我有親手把黛安娜推入深淵,許下這種有違道德的婚禮。”
“你……不可能,不可能。”克羅夫斯絕望也搖了搖頭,“你不是早就成為一個活死人了嗎?除了眼睛之外身體都動不了,即便是最好的醫生也絕對無法治好你。”
大廳內的貴族開始了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