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顧凡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個誰？”他指了指齙牙男，“只要你殺了你同伴，我就不殺你。”
顧凡從來不是聖人，尤其是對這些道德崩壞作惡多端的人。
聽到聲音後，心中原本有些欣喜的消瘦男，內心卻逐漸冰涼起來。
“您，您不是說放過我嗎？”他慌張而又顫抖的問道。
“是放過你啊，所以我並不會吵你動手。”
“你……”
鵬！
一陣響亮的槍聲傳出，消瘦男張了張嘴，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視線的餘光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個碗口大的洞出現在上面。
隨即，他眼前一黑，便徹底死亡了。
只見原本一直在他旁邊的齙牙男，此刻正在用他還未受傷的那隻手舉著一把手槍。
很明顯，剛才那聲槍響就是他乾的。
“是你先出賣我的。”齙牙男對倒在地上的消瘦男狠狠地說道。
隨即，他抬起頭看向顧凡，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顧凡輕輕地點了點頭。
齙牙男心中一喜，立刻轉身朝顧凡相反的方向離開。
幾秒後，見後方並沒有什麼動靜，原本呢，快步離開現在變得直接逃竄了起來。
此刻，他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想起剛剛被他親手殺死的消瘦男，他不由笑了起來。
“叫你出賣我，最後還不是死在我手裡。”
但還不等他高興起來，一陣破風聲忽然傳來。
哧！
哧！哧！哧！
“啊！”
齙牙男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都說十指連心，但是手掌被洞穿，疼痛也絕對不會輕到哪裡去。
更何況他的腳踝也被洞穿了。
此刻，齙牙男成一個扭曲的大字形背朝天空倒在地上，他的雙手手掌和雙腳腳踝上，共有一根細長的圓錐形冰柱，一一釘在上面，讓他連輕輕動一下都疼痛無比。
“你不是說放過我嗎，怎麼又動手？”他痛苦的叫道。
“我只是說不殺你，卻從來沒有說放過你。”
說完，顧凡並不理會他的惡毒叫罵，而是朝從剛開始就一直坐在地上，不敢發出一些聲音的兩名受害者看去。
原本倒在地下的燕詠風，此刻也早已恢復了過來，他死死地把甘若蘭護在身後，看著顧凡的目光，帶著恐懼和決然。
眼前這人雖然殺了那兩個人，可誰又知道他到底是好，他很怕是剛脫離狼窩，又進入了虎口。
“他交給你們了。”
顧凡指了指道路盡頭被冰柱釘在地上的齙牙男，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道路另一頭走了出去。
燕詠風和甘若蘭注視著顧凡漸行漸遠的背影，神經始終緊繃著。
在這種秩序崩壞的時代中，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純粹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