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那張嘴不要了就出去送給那些東西吃一吃說不定能毒死一隻，人家冒著危險進來救人，你不感謝不提供幫助，還這樣說別人，臉呢？還有，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啊，剛才顧泠姐姐怎麼揍那些鬼怪的你是沒看到？它們數量太多，能怎麼辦啊。”
這個晚風倒是有意思。
顧泠挺喜歡這樣有口才的人。
“哦，對了，方不方便讓我看看忽然流鼻血的學生？”顧泠回顧校醫說的話後，提出了這個要求。
“當然可以，就是他被嚇壞了，一直抖。”
顧泠就起身去看一個躺在配菜檯面上的男生。
都沒過夜，他眼下已經有了黑氣。
顧泠一看他相貌，心裡就有數了。“這孩子招陰，對那東西也比較敏感，所以第一個出現狀況，能平安長這麼大，有人給你請了平安福，也幾乎沒單獨走過夜路吧。”
男生眼前一亮閃過一絲驚訝，還沒說話，就有其他學生表示。“對啊，我是他小學和初中的同學，從我們第一天當同學開始，放學後他必定是有人接的，不是爸媽就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時候大家還說過他是熊貓寶寶，嗐，原來是有這麼個原因。”
因為他爸媽這麼小心翼翼的態度，好多人都在背後說過他熊貓寶寶玻璃寶貝水仙男之類的。
此刻人群中就有幾個喜歡在背後這麼叫他的，此刻明明沒人說他們什麼也沒人看他們，他們卻漲紅了臉。
原來是事關生命安全，難怪他爹媽家人們那麼上心。
“是。”那孩子終於插上話了。“從小我就很虛弱，還總是驚悸啼哭，後來是我奶奶力排眾議，去了一個南海的高山寺廟裡，給我求了十八道符，我的情況才穩定下來，今年符咒，正好是第十八個……我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那符咒直接燒了起來，然後我就流鼻血了。”
不僅如此。
他還把襯衫解開，露出了肩膀兩側的抓痕。
不是指甲造成的創面，而像是一個成年人兩隻手摁在一個面板嬌嫩的小孩肩頭，一把提起小孩後，留下的手指的痕跡，還發著黑。
顧泠讓他坐直，從挎包裡取出來黃紙，描畫幾張後，問：“有沒有大一點的碗？”
“有的有的我這就拿。”廚子手腳麻利的拿過來一個湯盆。
顧泠將符咒丟下去，那符咒無火，直接在湯盆裡自燃了起來，後化作了泛著金光的灰燼，顧泠將沒動過的礦泉水倒下去，混合後讓男生喝下去。
有人沒忍住來了一句。“握草，傳說中的符水，這玩意真有用？”
不受其害，不知其苦，抓痕男直接端起湯盆頓頓頓的喝。
還沒喝完，就有人驚訝道。“你們看他的肩膀！——”
眾人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見那黑色的指痕逐漸消退，等他喝完符水，那指痕已經徹底不見，白嫩的面板一點都看不出被鬼抓過的痕跡。
“天啊，真的有用。”
“是什麼味兒啊我也想喝，是不是喝了就不怕外面那東西了。”
顧泠表示沒問題用不著喝，喝了也不防外面的東西。“也別想著好新鮮去找民間一些所謂的神婆，那些人基本是用抗生素溶解在墨汁裡，然後寫在黃符上的，很多人的毛病吃了這玩意兒基本都能好，不過也有人用的是畜生用的抗生素，大家警惕。”
被一個打鬼、畫符、給人喂符水的女人科普了，大家心裡的感覺，很是微妙。
“砰、”
不等眾人輕鬆，外頭那些髒東西忽然群起撞門。
那菜刀眼看著就蠢蠢欲動。
“怎麼回事啊，它們不怕那菜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