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定正要“遺憾”地離開，卻被柳老師攔住了。
“柳老師，還有什麼事嗎？”李無定問道。
“嗯，那個……”柳老師期期艾艾地問道，“能不能……將你做的‘挖耳勺’法器賣給我？”
“啊？”李無定一下子有點懵。
在他的理解中，考試結束後，試卷是要考場回收的，也就是說，他的考核成果是歸學院所有。
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學生在這裡製造的法器擁有所有權。
“那就送給柳老師吧。”李無定大方地說道，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法器”雞肋得很，用來考試矇混過關還行，實際上沒卵用。
“那不行，學院有學院的規矩，我身為老師，要以身作則。”柳老師正色道。“我就按照學院任務牆上釋出的同級任務最低報酬額度給你支付積分吧。”
“既然您堅持，那就這樣吧。”李無定無奈地說道。人家上杆子送錢，他太“拼命”地拒絕就太不禮貌了。
他沒問價錢，柳老師也沒說，兩人拿著指環就這麼交割了。
收起李無定製作的“挖耳勺”，柳老師愛惜地拿在手上細細撫摸，他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你製作的法器好在什麼地方吧？”
“請老師指點。”李無定說道。他真沒覺得這玩意有什麼好的。
“這件法器最大的特點是生命氣息濃郁，活性很大。能夠將生命能量封印到法器裡不難，難就難在封印到法器裡的生命能量能夠像真的生命體一樣，自由地吸納和釋放活性，這需要極其精準地疏通法器的內部結構，形成一套類似於經脈再造的系統。你能夠做得如此精準，很有借鑑意義，甚至對於更高層次的萃體術都有借鑑意義。”柳老師認真地說道。
原來如此。
李無定在封印生命能量時，借鑑了生命科學的某些技術，比如神經系統的聯絡方式等等，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靈界沒有如此精確和系統的生命科學理論基礎，難怪做不到這一點，他們很多情況下都是靠經驗和感覺來製作。
這就是工業文明和農耕文明顯著的區別之一。
走出法器分會，念九真拍了拍李無定，問道，“剛才你賣了多少錢？”
李無定翻了一個白眼，“有你這麼問話的嗎，弄得好像我是特殊服務業的從業者一樣。”
“你……你太壞了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念九真氣得直跺腳，她天真純潔，根本沒往哪方面想過，被李無定這麼一說，才察覺這句話容易引起歧義。
“呵呵。”李無定笑道，他只不過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念九真像個洋娃娃一樣，有一種讓人忍不住要‘欺負一下’她的感覺，他說道，“我還沒看呢，我看看。”
神識往指環裡滲透，李無定頓時愣住了，半晌，才轉過頭望著念九真，“五、五千點！天哪，一個挖耳勺賣了五千點積分，柳老師瘋了嗎？”
“他沒瘋。”念九真平靜地說道，“不論大小，七級法器就值這個價錢，況且他也說了，你製作的法器很特別。”
“讓我奇怪的是，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七級啊！”
“想做，於是就做到了。”李無定****地說道。
他這句話本來是調侃用的，沒想到念九真卻非常認同，她思索了一會，認真地說道，“嗯，對，念念所想，必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