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來自水月鏡天,而那地方,除了一個不人不鬼的秦太虛外,就是那已經是半死人的婉兒,莫非……”
蘇邁心中微驚,面上忽有幾分喜色。
“這布,不是就來自彌羅天吧?”
那老者見蘇邁模樣,忍不住問道:
“咋的,這破布,是你心愛的女娃子送的,恁地開心?”
“嘿嘿……”蘇邁笑了笑,心裡卻想著,這你都看得出來?
“好好收著吧,可以救命!”
老人將那舊布遞還蘇邁。
“對了前輩,這飛虹山莊,莫非有甚隱衷,為何大方居那人一見信便要留人,甚至於殺人?”
蘇邁想起先前之事,忙問道。
“算你命大,那蕭潛許是隱居許久,心鏡平和不少,不然,你送完信之時,便是命終之日!”
“這是為何?”蘇邁奇道。
“那鍾離夫人,豈是易與之輩,飛虹山莊表面上齊丹青是莊主,實際上背後主使之人,卻是那鍾離夫人!”
“鍾離夫人,鍾離漸……”蘇邁聞言,唸了念,突然想起一事。
按這世俗做派,既然齊丹青為飛虹山莊之主,那按常理而言,那鍾離夫人應稱之為齊夫人才對,而且之前在那廢墟之畔,見鍾離漸提到那齊莊主的語氣,似乎頗為不屑,這樣說來,齊丹青在莊子裡的地位倒也可見一斑。
而且當時鍾離夫人似乎提過,這飛虹山莊乃是鍾離家在天戈城的一處別業,那鍾離夫人當家作主,亦是常理,只是不知這老人所言,又是何意?
“前輩,莫非見信殺人,是那……鍾離夫人的意思?”
想了想,蘇邁復又問道。
“多半如此!”
老人點點頭,接著道:“以她的脾氣,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飛虹山莊被毀,已令她痛恨不已,只不過因此刻山上多事,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借你之手送信上山,只要訊息送到那蕭潛之手,再留著你,只會徒增事端,故而斬草除根,最為合理。”
“原來如此,只是這女人,也太歹毒了點!”蘇邁心有餘悸,恨恨地道。
“江湖詭詐,哪天不死幾個人,只不過運氣不好罷!”老人似乎並不在意。
“那前輩上山,又所謂何事?”蘇邁記得這老人先前說過,並非為他而來,那他既然知曉那飛虹山莊之事,此刻上山,三番兩次露面,自有所圖。
“我問你,先前那山門之下,那漢子手中的卷軸可還記得?”老人突然問道。
“自然!”蘇邁點頭。
“有何異樣?”
“不是說是贗品麼?”蘇邁疑道,先前那封奕等人皆在,這老者言語中暗有所指,這卷軸不過是個仿品而已,為何此刻突然又有此一問?
“那字,可看出名堂了?”老人復問道。
“仔細看去,確實像有些許殘存的劍意,只是晚輩對劍道一途,委實知之甚少,看不出有甚玄妙!”
蘇邁老實回道,臉色有幾分尷尬。
“一份不知被抄錄之少回的仿書,還能看出些許殘留,你小子倒也算不錯了!”老人聞言,反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