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
蘇邁突然想到一事,但又覺得直接問似乎不太禮貌,故而說到一半,便又停住了,只是眼睛盯著那婦人的雙腿,面露疑色。
“我這雙腿啊……,早廢了!”婦人見狀,輕搖了搖頭,臉上有絲許無奈,不過很快便又笑了笑,像是釋然。
蘇邁並未回話,微點了點頭,靜待下文。
這婦人身為飛虹山莊莊主齊丹青的夫人,又是鍾離世家之人,身份自不一般,能讓她雙腿盡廢,更非常人,只是不知,這和他去九鼎山,又有甚干係?
“若非妾身已成廢人,又何需勞煩道友前往!”婦人見狀,朝那鍾離漸召了召手,隨後又道:“我們鍾離家世居北域,以鑄造為生,極少進入神州腹地,而這飛虹山莊……”
朝四周望了望,那神情,就像這莊子依然存在一般,只不過,四圍冰冷的牆壁,看上去,卻有幾分淒涼。
“想來你應該也猜到了,這兒,便是鍾離家的一處別業!”
“這莊子,和六虛山院有甚關係嗎?”蘇邁頓了頓,終是忍不住問了句。
“莊子沒有……,人有!”婦人忽然抬起頭,望向頭頂石室,喃喃自語。
“莫非是同齊莊主有關?”蘇邁見狀,皺了皺眉,心中默唸了一句。
“你既同齊丹青相熟,可知他本是六虛山院弟子?”婦人身後那老者,突然問道。
“在下與齊莊主,亦不過數面之熟,實談不上相熟,至於他過往的身份,更是一無所知!”蘇邁搖搖頭,回了句。
他這話倒未曾有虛,齊丹青之名,他亦只是今日才聽人提起,別說知道他的過去,便是這人長甚模樣,都不清楚。
“這事,說來便話長了,不過也無關緊要,你只需知道這飛虹山莊與六虛山院關係匪淺,如今我們家小姐行動不便,老夫又不能離開此處,小公子未曾修行,故而一時間,確實沒辦法到那六虛山院送信!”
對於他這個說法,蘇邁自然不會相信,別說鍾離世家和六虛山院這等世家大宗,便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仙門,亦有聯絡外界的秘法,如果真如其所言,齊丹青本是六虛山院弟子,在這天戈城外數十年經營,那自然和九鼎山過往甚密,飛虹山莊一夜被焚,若是仇人尋釁,看在背後六虛山院的份上,亦不敢如此行事,那這其中,必然牽涉著更大的隱秘。
如此大事,又豈會輕易託付給一個外人,再說自飛虹山莊出事以來,六虛山院以穆星河為主,前前後後來此巡察者不下百人,他們三個雖躲在這秘室之內,但對外界情況,肯定亦有所知,只要隨便找個人通報一聲便好,又何須如此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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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蘇邁百思不解。
“魚道友,我們知道你心中有疑,不過此事箇中內情太過複雜,便是那六虛山院之上,亦是風雲湧動,若我們貿然傳訊上去,很容易會被對手截獲,到時候不說性命不保,只怕還會連累更多不相干的人
!”鍾離夫人見蘇邁久未回話,臉色稍有些為難,只好解釋了一句。
“夫人,非是魚某不願相助,只是幾位之言,雲山霧罩的,若不理清楚,只怕更不敢貿然答應,畢竟,以我的修為,到了那山上,一個不慎,死無全屍都是尋常之事!”
鍾離漸聞言,喉嚨動了動,正欲說話,卻聽得她母親輕咳了一聲,便沉默了下來。
“實不相瞞,那九鼎山上,如今人鬼並立,連六虛山院內部,亦被妖邪滲透,如今連我們自己也搞不清山上的狀況,若是貿然傳訊上去,只怕沒等到援軍到來,就先死了。”
鍾離夫人神情黯淡,輕嘆一氣,緩緩說道。
“夫人打得一手好算盤啊!”蘇邁一聽,頓時心有怒意,想著你們不敢上山送信,卻讓我代勞,這不明擺著讓我去送死麼?
微側著頭,斜了那婦人一笑,蘇邁冷笑著說道。
“休得無休!”那老者見狀,斷喝一聲。
“道友莫要誤會!”婦人朝後擺擺手,嘴角牽動,朝蘇邁溫柔一笑,一副慈祥和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