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反正是個死,趁著還有力氣,老子現在就去把那鳥洞口劈開,看這金剛盟又能怎樣!”
寇淮大吼一聲,手中大刀一抖,隨後又向眾人一望,介面道:“你們這些大宗門大世家的,不想活命也就罷了,老子可不想乖乖在這等死,有誰和我一道的?”
此言一出,群雄躁動,看情形,四大家族一時間斷然不會輕易答應金剛盟的條件,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有甚結果,說不好便是魚死網破,而他們這些沒有背景和靠山之人,便會是最先犧牲的倒黴鬼。
如此一來,很多人便想著設法自救,寇淮之言話糙理不糙,如若按藺歸元所講,乾元城祖制不能丟,四大家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青嵐等三大宗門之人自會與之同進退,到時眾人靈力耗盡,金剛盟便是不攻,無意外發生的話,亦只有死路一條。
如此,還不如博上一博,或許在群雄強攻之下,猶有一絲出逃的機會。
寇淮話音一完,也不管是否有人跟隨,邁開大步便朝來路轉身而去。
身後,人流湧動,不一刻,便有不少身影尾隨而去。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婁思歸見狀,冷笑一聲,朝那些急馳而去的背影念道。
藺歸元好不容易穩住四大家族之人,這寇淮卻突然來此一出,卻讓他甚是惱火,和身側眾人對望了一眼,輕嘆一氣,隨後亦向那來路而去。
他們一動,石臺之中眾人自然一路同行。青嵐略一沉吟,亦準備前往,不過卻被穆星河叫住。
“青嵐道友,請留步!”
青嵐聞言止步,抬眼望向穆星河,卻不知他是何主意,她二人之間過往並無甚往來,此刻突然出聲,多半是有事相商。
“在下冒昧,有一事求於道友!”穆星河倒也直接,開口接道。
青嵐雙眉微動,卻未說話。
穆星河見狀,忙側過身,朝那前方石階之測指了指,隨後道:“久聞南庭宗有一門圓光秘術,不知道友可否幫忙追尋一人?”
青嵐一怔,略一思量,隨後便道:“莫非道友想要查知寒山子的下落?”
“正是如此!”穆星河點了點頭,先前人多眼雜,加之數日來,各世家門派之間多有失蹤之人,他自然不好開口相求,不然如此多人,青嵐法力再高,亦無周全之法。
而此刻,眾人隨藺歸元等人而去,這石臺之上一下便空了出來,穆星河見狀,機不可失,便貿然提出請求,雖不知青嵐是否通識此法,但多少總得一試。
青嵐聞言,面有難色,猶豫片刻後,便說道:“若在平日,道友之求自是義不容辭,不過此刻,這洞內靈氣將盡,我自身亦是法力大減,卻不知能否幫得上忙。”
以南庭宗和六虛山院的關係,看在同為正道領袖的份上,青嵐自然不好拒絕,且這圓光術雖為南庭宗密法,但說到底亦不過尋人追蹤之術,各大宗門及世家之間均有同類之
法,故而倒也說不上有甚特別玄妙之處。
“不瞞道友,我門中亦有搜尋之法,只不過奇怪的是,自從寒山師兄失蹤之後,便再無音息,亦無法聯絡,我懷疑他此刻便在這囚室之內。”穆星河眼神望向那囚室,表情頗有些複雜。
“道友身上可有寒山子過往曾使用過之靈器?”清嵐見狀,感於穆星河和寒山子之間的同門之誼,便開口問道。
“這倒是有的!”穆星河聞言,忙自袖中取出一塊小巧玲瓏的半月狀青色玉牌,一面刻著六虛書院的印色,並一面卻寫著寒山子的名諱。
“這是我門中弟子之身份玉牌,本是二片,合而為一,本人隨身攜帶一塊,另一塊由交之師門,每次若有任務在身,隨同之人便互為保管,以便於聯絡。”穆星河介面道。
清嵐順手接過,隨意看了一眼,隨後便道:“我門中有一藏寶,號湣天鏡,透過圓光術將靈力注入其中,只要尚在這神州界上,便可查知其所在,不過此刻條件有限,我若施術,最多查知其是否便在此處,至於情況如何,卻無能為力!”
“有勞道友!”穆星河聞言,忙拱手稱謝。
清嵐見狀,點了點頭,隨後伸出右手,將那玉牌放於其中,隨後一道白氣自掌心湧現,將那玉牌緩緩託了起來。
片刻之後,清嵐左手以指虛點,在玉牌之上劃了幾條道紋,隨著清嵐的靈力注入,那玉牌很快便旋轉了起來。
如陀螺般飛速轉動,未幾,當玉牌停頓下來之時,那月牙之弧正對著右側囚室所在。
“令師兄確在此處!”清嵐將玉牌交還穆星河,隨口說了一句,面色看去有幾分疲憊。
穆星河見狀,甚是感激,此刻眾人皆是靈力不繼,前途未明之前,儲存實力最有重要,清嵐能在此時出手相助,確是難得。
“多謝道友,我六虛山院……”穆星河話未說完,便被清嵐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