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邁,你,擔心嗎?”花相容望著陸雲容消失的身影,頗有些不安地道。
“自然,這星羅海如此詭異,能不擔心嗎?”蘇邁收回投向遠處的目光,坦然回道。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花相容神神秘秘地湊過來,賊兮兮地說道。
“何事?”蘇邁有些狐疑望了望花相容,此時此刻,能有何事讓他如此關心?
“你,和陸仙子很熟嗎?”花相容一臉急切地盯著蘇邁,似乎對這事很是上心。
“也談不上吧!”蘇邁沒料到花相容突然問這個,想了半晌,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是,她對你,似乎特別關心啊!”花相容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跟她吧,數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之後便一直沒再見過,你想嘛,她堂堂南庭宗的天才弟子,我呢,不過一個小小劍鐵門的棄徒,我們之間,天上地下,其實很難有何交集!”蘇邁苦笑著道。
“蘇邁,你不老實啊!”花相容半眯著眼,望著蘇邁,有些古怪地道。
“此言何意?”蘇邁見他這神情,有些莫名。
“你和陸仙子,一定發生過些什麼,不然,以她的個性,不可能待你如此!”花相容怪笑著,見蘇邁未有何反應,又皺著眉急道:“你可知,陸仙子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無數世家大族的公子想一親芳澤,她看都不看一眼,我就不明白,她為何對你青睞有加呢?”
“這個嘛!”蘇邁見花相容一臉疑惑又有些不解的模樣,突然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花相容見狀,跺了跺腳,急叫道。
“我說今天你怎麼這麼奇怪,原來是想著陸姑娘啊!”蘇邁饒有興致地望著花相容,笑眯眯地道。
“什麼啊,好奇而已!”花相容被蘇邁說破了,臉色微紅,忙急著解釋道。
“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蘇邁學著花相容常用的姿態,搖頭晃腦地念道。
“就算我心念陸仙子,那也是人之常情罷,這神州界,便如我等,又有幾人不傾慕她的風采!”花相容見蘇邁那揶揄的模樣,乾脆直接承認,陸雲奚可是多少人心心念唸的良朋道侶,他便是心有所想,亦是尋常之事。
“那倒也是,你堂堂花家二公子,和陸姑娘倒也是門當戶對!”蘇邁介面說道,心裡卻暗自有幾分嘆息,這門戶出身,自古皆然,便是這飄然出俗的修仙之中,亦與俗世之中,一般無二。
“花公子倒還有幾分可能,而我呢,卻連想都不敢想!”蘇邁心裡想著,不自覺地嘴角牽動,苦笑著輕搖了下頭。
“嘻嘻,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有機會多幫我在仙子面前,美言幾句!”花相容聞言,看去很是欣慰,臉上笑出一朵花來。
“這個嘛,若有機會,一定盡力!”蘇邁心知以他和陸雲奚的這點點交情,此事自然無能為力,不過見花相容如此開心,亦不好掃了他的興。
“好兄弟!”花相容拍了拍蘇邁的肩膀,甚是感
動。
二人左右無聊,便找了塊相對平坦的岩石,席地而坐,就著習習湖風,天南海北地閒扯了起來
花相容家學淵源,江湖故舊,仙門經典自是信手拈來,而蘇邁走遍半個神州,奇人異士,俗世風情,亦是如數家珍,故而談天說地,不亦樂乎。
期間,花相容很自然便問起無用和顧曠之事,蘇邁談得興起,自然未有所藏,將和顧曠及無用相識之經過,簡要的說了出來,連擊殺姚朔之舉,亦如實相告,只不過,仍是略過了天闕山之事。
經過先前在那猴洞之內驚險破陣之事後,蘇邁藉助體內的混沌之氣,煉化了那股狂暴的靈力,轉贈於陸雲奚,便發現,這混沌之氣委實驚奇無比,其作用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大上許多,雖眼下自己只是個宿主,並不知如何使用,但亦數次在鬼門關裡將他拉了回來,故而除了不得已的陸雲奚之外,他並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免得徒惹麻煩。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很多時候,你越不想惹事,事情便越會找你,這混沌之氣意外留在他體內,雖說給他帶來不少好處,但一不小心,亦會有殺身之禍。
“蘇邁,那不二酒館又是何所在?”花相容見蘇邁如此坦誠,心下亦甚欣然,想到那個他呆了半月的酒館,乾脆一股腦問了出來。
“不就是個酒館嗎?”蘇邁聞言一笑,反問道。
“依我看,只怕沒這般簡單!”花相容望向蘇邁,似笑非笑地道。
“我只對那歸掌櫃的酒菜心猶念之!”蘇邁不置可否,亦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