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是它救了自己,或者說救了他這個宿主!
幸好,那輪迴劫火併未發作,不然陸雲奚貿然查探,若引得那劫火焚起,只怕後果不甚設想。
蘇邁內心激盪不已,卻不敢將實話告之身側二人,此刻他經脈禁制已被衝破,輪迴劫火便隨時可能發作,一旦爆發起來,陸雲奚和花相容,只怕亦會被殃及。
大難不死,蘇邁既驚且怕,不過眼下,他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身側二人,擔心他的傷勢,呆了沒多久,便催促他好生休息,蘇邁亦覺有些疲累,便又躺下,閉目養神。
他不敢運氣修煉,故而亦不知體內的狀況,只好靜靜地躺著,閉目養神。
那混沌之氣既然可自行修復,那便意味著,他只有安心靜養便可,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如此,又過了兩日,蘇邁感覺好了許多,只要不大幅活動,正常下地行走倒也無妨。
其間,花相容又去找那猴王討了不少白色的乳果,二人津津有味地咀嚼著,那滿口微酸的酒香,亦算聊以解饞。
三日後,蘇邁已感覺甚是良好,用手按了按胸口,亦頗為硬實,像是新長出的皮肉,微微有些痛感。
這傷,似乎神奇地好了!
蘇邁拉著花相容,幫他解掉身上包紮之物,以檢查傷勢,而陸雲奚便自行轉了出去,到那谷中透透氣。
煙霞紫綾解除之後,花相容
像看怪物一般盯著蘇邁的胸口,神情驚得無以復加。
尋常修士,便是修為高深者,受此重傷,便是僥倖不死,要想恢復,亦需數月調養,而蘇邁自受傷至今,橫豎不到二十日,原本胸口那恐怖的血洞竟然離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拳頭大小的深褐色痂塊。
“蘇邁,你到底修煉了什麼古怪的功法,竟然恢復如此神速?”雖知這修行一事,涉及個人私隱,尋常不會問及,不過花相容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師出鐵劍門,自然學的是鐵劍門的功法!”蘇邁一聽,這混沌之氣他亦說不清楚,又怕花相容追問下去,忙順著回道。
“鐵劍門不過一蕞爾小派而已,會有如此神奇之術?”花相容有些不可信置地盯著蘇邁,看了半晌。
“反正我如今已是鐵劍門棄徒,這功法鐵劍門弟子人人都會,你若有興趣,我亦可傳授於你!”蘇邁笑著回道。
“算了,我連花家祖傳之術都學不,又哪來的精力去學習別派功法!”
花相容搖搖頭,面上不以為意地說著,心中卻在想,這人人都會的功法,肯定不過是入門之術,斷無這般神奇,這蘇邁應該另有奇遇,只不過不知是其有意隱瞞,或者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神州界上,修行者成千上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有很多不為人知之隱秘,故而花相容並未繼續追問,反正蘇邁身上,古怪之事甚多,日後有機會,自然便可得知。
見花相容如此,蘇邁亦只是笑笑。
花家身為乾元城四大家族之一,千年傳統的世家大族,放眼神州,亦是有數之家,其秘傳的功法自然甚是珍貴,又如何能看得上劍鐵門這種不入流的小門派功法。
蘇邁取過花相容遞給他的衣裳,隨手穿上,二人身形相當,這世家公子的行頭,穿上身上,倒也有幾分氣派。
望著石床之上被花相容解下來的煙霞紫綾,蘇邁卻突覺有些尷尬起來。
這綢帶乃陸姑娘隨手之物,如今被自己鮮血沾汙成這般,卻不知是不是該交還於她?
花相容見蘇邁眼神,略帶些酸意地說道:“這綢帶可是陸仙子隨身的寶物,你可得好自珍惜啊!”
“待我將其洗淨之後,再交還陸姑娘罷!”蘇邁聞言,忙回道。
“嘿嘿,你看著辦吧!”花相容笑了笑。
蘇邁見狀,亦不管他,想到當初入谷之時,那谷中有一段溪流,忙將那煙霞紫綾小心的捧起,自顧自便向洞外行去。
雖說他身體已基本恢復,但這入洞之路曲折難行,加之時有石筍斜伸而出,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通行而過,好在那群妖猴這段時間對他們三人已甚為熟悉,見其出來,亦未加襲擾,時不時有猴影在一側跳躍飛騰,吱吱叫著往洞外跑去。
這洞內原來很是幽暗,花相容進來之後,自那最裡側的洞室內取了些螢石,沿途放置,故而雖光線甚弱,但也勉強可以視物。
一路摸索著出來,等到了那被陸雲奚劈開的洞口時,已近兩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