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根本沒有想到塔森昊的哲學武器的攻擊會來得那麼突然，讓人防不勝防。
給人一種強制遊戲的感覺。
李辰很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在哲學武器的攻擊下，李辰的意識產生了未知的變化。
一股脫胎於李辰卻與李辰迥異的思想誕生在李辰的意識海。
“生命有什麼意義？倒不如歸於虛無，歸於永恆！”
這股思想的核心非常的悲觀，如同一個迷茫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對於生命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李辰的思想在這股思想的影響下，漸漸地，似乎也是覺得“生命沒有什麼意義是正確的……”
“歸於虛無、歸於永恆、歸於吾的懷抱吧……”
一股黑暗得不可思議的意識似乎在李辰腦海中誕生，並以極快的速度侵染李辰的識海。
李辰的意志雖然受到迷惑，但是由於李辰的意志受到幾次淬鍊，早就不同往日，根本不是這異類意識所能夠快速侵蝕的。
“你是誰？”黑暗中，李辰問道。
“吾是虛無，吾是一切的起源，吾既是你！”
“你是虛無、你是一切的起源，你既是我……嗯，頭好疼。”
“你是我那我是誰？”
“……”
“你騙我，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怎麼可能你就是我呢……”
李辰意識似乎受到了矇蔽，感覺腦袋有些發矇，但是還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否定了那個意志的說法。
頃刻間，李辰感覺自己沉重的意識似乎減輕了許多，就連思維都快了許多。
不由得繼續問道：“歸於永恆，世界上真的有永恆的事物麼？”
“虛無既是永恆，吾既是永恆的化身！萬千世界皆是從虛無中誕生，所以萬千世界皆是吾的一部分，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不對，我既然是你的一部分，那又為何要歸於永恆？”
“你既是我的一部分，又為何不歸於吾？”
李辰無言以對。
那意志接著道：“生命的存在毫無意義，只是一種有序與無序之間的轉化，但是不管有序還是無序，都將歸於虛無……”
“既然你說生命的處在毫無意義，那你的存在豈不也是毫無意義？”
李辰疑惑問道。
只聽那道聲音頓了頓，方才開口道：“吾並非生命——”
“那在你眼中生命是什麼樣的存在？”
李辰繼續問道。
“生命的存在是有序的最高體現，是有形之物（物質）與無形之物（意志、意識）的完美結合——”
“不對……，生命是具備思維，擁有獨立思想的存在，不管有形還是無形，只要具備獨立的思想，那麼就是一個擁有生命的生靈。存在即合理，現階段我找不到生命存在的意義，並不代表這意義不存在，或許下一階段我就能找到生命存在的意義了——”
“……”那意志的主人接著沉默，但是李辰似乎找對了方向，繼續說道：
“你是生靈，我也是生靈，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究竟是誰？”
最後李辰方才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為想要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