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東在這種時候,也不正面硬剛,仍在四分五裂的甲板上來回穿梭,把殘餘的海葵都拋向白澤,繼續用海葵消耗他的實力。
可憐白澤這樣一個堂堂的築基期修士,就算之前受傷後實力跌落,但是他剛才服用了爆元丹,實力按是不漲反跌,卻沒想到陰溝裡翻船,被殷東這個淬骨期的菜鳥,用海葵就給活活耗死了!
這怎麼可能?
突然冒出來的這些海葵,被他震碎了以後,為什麼還可以攻擊到他?
白澤比較茫然,動作越來越緩慢。他所餘不多的腦細胞在思考——為什麼他堂堂一個築基大修士修為這麼弱了,連世俗界的變異植物都可以欺負了?
他的心亂了。
然後他又注意到一個被忽略聊事情……海葵竟然沒有攻擊殷東,這個奸詐的賊是怎麼做到讓植物分辨敵我的?
難道,世俗界的人類跟變異植物聯手了?這個猜測,簡直太可怕了,讓他要崩潰了,心底寒意如泉水暴湧。
要是海葵開了靈智,知道白澤此時所想,一定很憤怒……你丫的眼瞎啊,沒看到殷東身上散發的龍元氣息麼?海洋物種有不畏懼龍的麼?就算有,也不是弱的海葵!
喀嚓!
忽然,白澤的耳中聽到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思維還有些混亂,還在想這是什麼聲音,然後就感到脖子處傳來一聲劇痛。
不好!
白澤在這一個剎那陡然清醒,臉呈死灰,那是他脖子骨頭被打斷髮出的聲音。他要死了,死在世俗界的這個窮鄉僻壤!
他感到無邊的恐懼,滿臉的痛苦,張嘴想喊,卻連臨終的嚎叫也沒能發出,身體就轟然倒地,暴凸的眼珠轉動,不甘的想要再看一眼殷東。
汩汩的鮮血,從白澤脖子斷處流淌出來,染紅了覆蓋在身上的海葵,讓海葵愉快顫動著觸動,又迫不及待的將觸手扎進他的身體。
殷東走了過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怎麼話。
直到此時,殺光了甲板上的修士,快艇也快要徹底散架,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才低低的:“不管是誰,不管有多強的背景,都別來老子的地盤搞事。敢來,老子就敢殺!”
白澤己經不出話來了,從海葵觸手的縫隙裡,他有些渙散的眼神跟殷東對視,也是一驚,有如看到一尊殺神,兇威滔。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忽然覺得,宗門招惹這麼一個敵人殊為不智。只不過,他更清楚楚,乾宗威嚴不容挑釁,在他們這一波弟子死後,宗門肯定還會派人來複仇。
屆時,這個陰險狡詐又狠辣的子,會將這一片海域將成了絞肉場,不知道會有乾宗弟子死在這裡。
如果時光還能倒流,他希望沒有帶隊來過世俗界,白瀾貪功冒進,死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本來就是該死!
瀕死的時候,白澤的怒火與恨意都集中到了侄女白瀾身上,要是她的屍骨此時在他面前,他都想把她打爆了。